于任何势力。
只有院首——这是个很少见的宗主称呼,只有这位,通过了天篆社的考核,位列乙等第三,成为其正式的集社成员。
天篆社虽然是在本劫之初,才刚刚成立,但其内部潜力无穷,深不可测,外又与辛天君等符法宗师关系良好,南国更是其根基所在,影响力极大,没有哪个人闲着没事儿干去招惹它。
故而,思定院倒也是站稳了脚跟,特别是以符法为引,开课授徒,很是吸引了一些有志于符修之路的年轻人。
站在宗门驾设的符阵坞堡上的王慎,便是其中一个。
他算是较早拜入思定院的弟子,因为资质较高,又肯下苦功,十五年修行之后,已经分念化识,进入通神境界,可以称之为修士了。
院中授徒,一重根基,二重见识,在同等级数的修士中,他战力虽只算是平平,但常年跟随院首和张副院,又或是在那位见首不见尾的师伯指点下,游方修炼,眼界倒是很宽,乍见这车队一行,也为之震动,但很快就注意到车队上特殊的标识。
“怎么又来了?还摆出这种架势?”
他暗松口气,却也记得今rì该他当值,依然按部就班将信息通过符阵发回,同时将坞堡外设的符阵推入临界状态。刚做完这一切,外面那车队中,已经有人下来,手上持一个拜帖,到坞堡外唱个大喏,做足了礼数,道:
“海商会华夫人,请见无羽院首。”
在南国,海商会是与随心阁、三希堂、大通行等齐名的大商家,尤其是东海、南海之上,有六成以上的生意,为海商会掌握,思定堂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
王慎已经得了院中消息,当下闪身出来,下了外墙,迎上前去,按礼数先接了拜贴,方回应:“贵方此来不巧,院首昨rì刚出去门去,不知何时得返。”
“哦?那张副院可在?”
“妙林师叔自前年岁尾闭关,已经两年,至今未出。”
来人皱了皱眉:“怎地这般不巧?华夫人长途跋涉,正要与无羽院首议事,唔,小哥儿……”
王慎知他意思,笑道:“在下王慎,忝为院首座下弟子,排行第二。敢问执事高姓大名?”
“不敢,鄙人华拙,只是夫人家中的管事……王小哥儿可否与我同去,将事情说与夫人知晓?”
“呃,不冒昧么?”
“这倒无妨。”
说着,华拙便引王慎,到第二辆车前,王慎虽也算是有些见识,可真到头里,还是不免紧张,只能先做足礼数,借此定一定神,方将前面给华拙讲的意思,重复一遍。
然而话前话后,车中都是寂然无声,没有半分回应。王慎有些尴尬,慢慢地就是手足无措,连华拙也奇怪,这不像是自家夫人的一贯作风。
气氛越发古怪的时候,天空突然就掠过一道尖锐破空之音,王慎一愣的空当,车中却响起一个轻缈低细的声音:“不巧也巧……你们又来客人了。”
紧随着她的尾音,有个灵动爽利的嗓音响起:“啊呀,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家?”
王慎循声抬头,一下子就是大喜,失声叫道:“回风师伯。”
然后他才看到,回风道士身边,还有一个面目陌生的女修。这可是稀奇了,多年来,王慎还是第一次见回风道士到思定堂的时候,与人同行,而且,这还是位美人儿。
女修面目清灵秀美,但让人关注的,总是她笑眯眯、乐呵呵的模样,似乎世间全无能让人扰心之事,身披着很显眼的彤红外袍,细腰处松缀两条交叉的飘带,随风摆舞,臂弯里却是抱一柄乌黑的连鞘长剑,大约是她身上最不起眼的物件。
然后王慎才发现,女修足下一片虚无,完全是踏虚而立,没有任何凭依。
步……步虚修士!
相比之下,一贯寒酸打扮的回风道士,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和王慎也熟,直接问道:“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