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宝物之间的争斗,其层次也远在他之,他没能看出什么来,非要说有的话,也只是一个“对耗”而已:五岳元灵处了下风,但刚刚那雷车神人的符箓,对妙相、对铜钵的伤害都是不轻,才有这番局面。
他注意力放在面,心思忽有些飘忽。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不如来个隔山观虎斗,两样宝贝都取到手?看如今这模样,若是做了,至少有三五成把握。
此念一生,便有一些想法相应变化。余慈沉吟片刻,伸出手去,至半途,忽又缩回来,嘿嘿冷笑,再看铜钵的眼光,已全然不同。
好个魔头!竟想.操控他心中贪欲,但这样反而露了底细。
没什么可说的,余慈便准备了无生劫星宿破魂神光,准备给这铜钵中的魔头消受,但临到头来,他又是一停,散去了已成的符箓——只用无生劫星宿破魂神光的话,太便宜你了。
余慈决定换个符箓。
想到做到,他开始准备“玉京三光破元消魔符”。
此符乃是“诸天飞星”符法中,专用来诛杀魔头的厉害符箓,乃是“周天星数”,三十六窍的水准,与洞真霄辰光感应神雷、北斗劾魂注死术同一级数。
以前余慈几乎没用过,因朱老先生曾言,此符真正的威能,要到九天外域那特殊的环境才能发挥个十成十,最次也要有一颗寄托星辰,方能接引由清之天降下的日月星三光,汇结成诛魔符箓。也就是余慈现今的状态水准,用来才能得几分真意。
一念即生,生死玄机所寄托的北落师门便有光芒灼灼,以之为引,摄来太阳太阴之光,与星辰光芒汇结一处,辗转运化。
他身外烟气本成就玄武之相,此时又生变化,蓦然高举悬于头顶,渐次铺开,虽是范围有限,可大有滔滔之意,翻涌如海。片刻,有一灼灼光团跃然而出,化为高阁殿宇,其间似有仙人往来。
天白玉京,五楼十二城。
连施展符法的余慈都没想到,本命金符升入紫符,生死玄机寄托星辰之后,运使此符,竟是如此神异。
不知是“白玉京”中哪位,或是与铜钵中天魔气机交感,当下接引三光,化为一道仙符,自天叱落。那三光仙符,化为一个古拙云篆字样,又如星陨流光,急坠而下。
那件邪魔法器抗拒九地元磁神光都很吃力,哪有再挡住这枚仙符?当即被符箓打入内层,便听到“吱”地一声尖鸣,那铜钵气机崩乱,钵内腾起一团玉白火焰,焰光之,有袅袅烟气,似是人形,又扭曲挣扎,十分痛苦的样子。
一击得手,余慈正待再转变化,脑中却蓦地打入一个意念,来自于五岳元灵:
“别打。”
虽然这位根底厉害,手段高深,但前面一个“救命”,让余慈很难生出什么尊重之意来,不免摇头:
“一会要打,一会不要,你究竟什么意思?”
“无相,打不动!”
“啊?”余慈听得稀里糊涂。
“……”
五岳元灵沉默了片刻,就是一长串儿言语倾泄下来,可是用词稀奇古怪也就罢了,还前言不搭后语,余慈觉得自己也算是聪明人,却给它弄得头大如斗,节节败退。
幸运的是,他身还揣着一个影鬼:“这大都是十劫以前的词汇,法度与当今不太一样,况且它也说得不好……其实它是说,妙相被人锁在这铜钵,生机与铜钵一体,一损俱损,哦,它也一样。”
余慈大概有点儿明白了,直接问道:“钵中是什么?”
五岳元灵显然是被影鬼的理解力惯坏了,当下又是哇哇地说了一通,余慈当即又败了,觉得头痛得很——他是真头痛,要知这法宝元灵纯以神意灌输,若双方不能相谐,压力是极大的,说不定就要损了神魂。
“呃……你直接和它说!”
余慈实在受不了五岳真形图的思维回路,干脆不再当中转站,把影鬼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