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两个几乎要动手的人拉开,两人却纹丝不动,余慈还伸手指向远方天空:
“我知道这是xìng命jiāo关,可是换个人行不行?方祖师既然能够将一个勉强迈入还丹境界的修士,七十年内提到真人境界,在宗n里、宗n外,换一个人又能有什么难处?为什么偏偏……”
有些话是不能在人前说的,身后张衍就拗他的胳膊,便在此刻,一声炸雷轰响,整个天空都在摇动,远方擎天山柱方向,刺眼的电链扭结成束,以超乎寻常的密度,轰击过去。
现在就是关键时刻!
这时张衍才有机会把话说出来:“余师弟,慎言!老黎没恶意的……”
余慈当然知道,笑着的黎洪不好说,但愤怒的黎洪一定是抱持着某种诚意的。否则以其心思之渊深,何必自找气受?看似圆滑的胖子,其实也有他的立场和坚持。
余慈也一样。
他看向黎洪,此时这胖子却极投入地眺望祖师堂的方向,胖也扭得不成样子,其肢体语言分明就是:
能不能成?能不能成?
与擎天山柱那边相呼应,祖师堂上,符纹投落的速度越来越慢,空气也随之凝滞冻结,整个山n的修士,都随之屏息。
蓦地,九天之上,“呼喇喇”一声响,漆黑如墨的天空猛地撕开了个大口子,夺目的光芒透下,众人眼便见得一道血莹莹的长河经天而行,又陡地飞降,飞绕在峡谷群山之间,似可无限延伸,由此将天地上下串在一起,恍若乘舟可渡。
如此,和山n通天河的布局有些仿佛。
血光长河所到之处,护山大阵陡然掀起了又一波震动,盛开的“千叶莲”中央,又是光波绽开,只是这次不再是四面扩散,而是向固定的方向汇聚。
聚合点就在擎天山柱之下。
澎湃的灵压如同cháo水般冲击上去,触发了某个机关。从山柱底部开始,蔓延整座山柱的巨大符阵亮了起来,像是在黑夜中燃起的火把,焰光冲天。天上雷火飞降,却在焰光外围,就被扭曲撕裂,完全不成样子,域外天魔群聚而上,却只能在外围游dàng,稍一碰触,立刻催化成轻烟,难逃灵殒之灾。
“这是方祖师的‘燃髓血河’,可激发万物潜力,便是符阵等死物,也不例外。”
张衍轻声轻答,随后又长吁口气:“事定了。”
正如他所言,原本要陷入停滞的符文飞落之相,陡地又流畅起来。由此带动书卷投影明光大放,无数赤金文字像是活了,如千百蝌蚪,在虚空中穿行变化。
天上雷光、天魔等,轰不破护山大阵,畏缩不前,诸事已定。
黎洪大叫一声:“好!”
这一刻,周围实证部修士几乎是人人振奋,击掌相庆,剩下那些缺乏jī情的,也是长出口气,卸下了好大一桩心事。这里只有一人,与周围情形格格不入,毫无疑问,就是余慈
在黎洪叫好的同时,他冷脸转身,轰的一声响,所居房n粉碎,他大步走进去,
张衍和李佑对视一眼,想跟上,迎头便挨了声骂:“滚出去!”
两人登时哑然。老实人发火是最可怕的。虽说余慈算不算老实人,要见仁见智,但在宗n,他从来都是温文知礼,对师兄弟可从来没有恶语相向过。突然来这么一出,两人真还有点儿忌惮。
但在此时,破损的ndòng前,有人突然现身,周边寒气骤起。
来人轮廓深刻,白袍散发,神sè冷凝,正是王九。他不管李佑打来的眼sè,停也没停,直接走了进去。屋里“砰”地一声响,似是余慈和他jiāo了次手。这是还丹级数的碰撞,还好两人没有当真发力,但里面的家具,怕是凶多吉少。
随后,王九若无其事地出来,面对众人的目光,道:“最好不要让他独处……就是这样,也要确认他在屋子里面。”
王九平日里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