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准确命中逝水剑的剑脊。道士早已是强弩之末,近身战会抹掉其缓冲地带,速战速决!
稍一接触,于舟已经口鼻溢血,全向为之剧颤,重器门首领这一击,恰是打碎他苦心经营的僵持局面的胜负手。
心头闪过故人影像,重器门首领却是再不迟疑,第二波劲力又发,偏在此时,她脑中感应变化,捕捉到道士身后,飞遁而出的人影。
周边有黑魔法坛投影封锁,千百符箓交织成阵,将方圆里许范围锁得风雨不透,且像是吸血荆棘编织的墙,到处都是阴毒咒力化成的利刺,割破一点儿皮肤,都会造成持续不断的出血,并为法坛所吸收。
然而那人符法修为了得,竟趁她和于舟交战造成环境变化之时,窥准一线缝隙,强突出去。虽然也是鲜血淋漓,可身上紫气氤氲,似是用了什么护体宝物,中和了黑魔法坛的吸蚀之力。
远远的大梵妖王怒吼一声,想再调整法坛重心,哪还来得及?重器门首领知道轻重缓急,绝不迟疑,舍了于舟,紧追过去。
于舟也想追来,却被她使了手法,凝滞一线,转眼被黑魔法坛封堵,一下子拉开距离。
重器门首领正紧盯着前面的人影,眼前忽地一花,人影一分为二,分别遁向两边。换了任何一人,都要愣上一愣,可她丝毫不为之所惑,依旧按照预设的轨迹,直直上前。
“双份儿的太乙星枢分身,可惜火候差些。”
再前冲百尺,一直浮空的身躯骤然下落,双足落地,无形震波迫发,直透入土层之中。不过在此之前,土层已裂开,余慈的身影跳了出来。
这是个聪明的选择,否他一定会被重器门首领直接锁拿在土层之下。
不过,眼下的局面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重器门首领完全没有和他再交流的意思,踏地攻击不中,已借势发力,眨眼间已经冲到身前,相隔不过两尺,触手可及,古铜面甲上自然不会有半点儿表情。
也不用她伸手,勃然而发的罡力便如一记重锤,猛轰到余慈头上,一时满天星光闪烁,他喉头就是一甜。此时,对方的手指已经探上了他手中的剑鞘。
余慈抿住嘴唇,一直紧握剑柄的右手顺势侧拉,剑吟轻鸣,夺目的血光弥漫视界,不留半点儿缝隙。
暴戾的意念再次突破心防,带着十数劫以来,累积的无数杀孽血光漫溢心头,那感觉迫得人要发疯。可在心灵深处,却有一片极度清静的角落,容留理智的存在。
在这里,发生了一场短促的激辩:
“你个蠢货,这正遂了大梵的意……”
“蚂蚁要踩死的时候,还想着如何把巨人掀翻吗?”
“……”
“只见眼前一点儿,就是蚂蚁。我是,玄黄也是,至于前辈你,就不要在蚂蚁身上打主意了好吧?”
剑身只露出半截,血杀之气已经洗荡周围一里方圆,并向外围急剧扩散,已经贴近的两人不可控制地向后退,重器门首领微感惊讶,但仍未松开扣着剑鞘的手。如此,玄黄杀剑的锋刃,也就在尖锐的啸音里彻底出鞘,血潮拍天,席卷四方。
暴戾的意念冲击着心灵,让余慈毫不遮掩,尽抒情怀:
“我他妈恨死这个了!”
嘶哑的吼叫声里,余慈觉得手指、肩肘、胸腔,乃至于全身都要被激荡的血杀之气撕碎了。搞笑的是,却有黑魔法坛横插一手,贪婪地抽取这浓重的杀孽血气,给了他一点点儿喘息之机。
大梵妖王的长笑声震耳欲聋,余慈却将其彻底屏蔽,他挥动已经全无知觉的手臂,将剑尖刺向硬顶着血潮冲进来的重器门首领。
“杀!”
通红的视界中,重器门首领似乎已经被串在了剑尖上,然而她身骤然模糊,半个旋身,已经毫无无损地贴着剑锋滑入中宫,一指捺来。
余慈额头轻震,被血杀之气浸染的脑中陡地一空,透入的力量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