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两天如此,三天四天还是如此,余慈心中便有些烦躁。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因人成事之辈,缺少何清的引导,进度减缓他可以接受,但程度如此明显,未免折损他的自尊。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练错了?
余慈行功数遍,觉得愈发不得劲儿,便睁开眼,仔细琢磨。
其实他还有个担心,便是有关“心魔”的。这段时间,诸老和甘诗真都先后谈到此事,他前段时间也有些感应,类似的情况不可不防但若真有心魔缠身,还真紫烟暖玉怎么又半点儿反应也无?
正思考之时,他心头再起感应。那是钉在湖海散人神魂上的神意星芒进入五十里的感应范围。余慈微皱眉头,将注意力投放过去。他很是奇怪,这两个人来来回回的,就没完没了了?
看起来,不是他一个人有类似的念头。
“早些时候,咱们不是来过了!”这是那红衣女修褚妍的声音。
“我觉得上次察验得不仔细,趁还有印象,再看看。”湖海散人声音还算平静,但脸上八字胡抖动,情绪有些不稳。
又一番徒劳的寻找,足有半个多时辰,女修粉面上失望之色明显:“不在这儿,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你师兄逃难时经过的?”
“我怎么知道!”
湖海散人突然吼叫一声,额头青筋跳动,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女修忙开口宽慰:“这事儿急不来的,你大可慢慢地想”
湖海散人瞪她一眼,火气极旺:“好不容易摆脱伏龙那居心叵测之辈,若不抓紧,等着那厮过来抢夺吗?”
余慈在这边听得哑然失笑,湖海散人不笨,但似乎还不清楚,这“居心叵测之辈”怎么也应该加上他的身边人,才算完满。
回想当时情况,湖海散人昏迷时,褚妍蒙面从他和游公权手上抢人,一手诛神刺,可谓当者披靡,后又理所当然地指使那还丹修为的伏龙,何等气派!可如今,湖海散人清醒过来,女修却是做小鸟依人状,以姿色媚人,这“居心叵测”的评语,最是恰当不过。
湖海散人却不知道这情况,嘴里嘟哝着,在方圆数尺之地来回转圈,看来来焦躁到极点。
余慈的眉头却是跳了一记。
见湖海散人这模样,红衣女修靠近了些,想伸手安抚一下。却见他忽地伸手,一把攫着女修腻白圆润的手腕,将其强扯入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大嘴,在女修粉面上一阵啃咬,同时还上下其手,喉咙里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湖海散人完全是在发泄,下手没个轻重,女修“哎”了一声,象征性地挣扎两下,便像条活蛇般在他怀中扭动,转眼便是娇/喘吁吁,衣衫凌乱。
余慈眉头皱紧,明白自己大概是要把这场活春/宫从头看到尾了。
两人也确实能折腾,大半个时辰之后,才精疲力竭。女修裸着身子,蜷缩在湖海散人怀中,依旧承接着他的掌指抚弄,轻吟几声,喘息着道:
“喂,莫不是你师兄在骗你吧?”
湖海散人闭着眼睛,嘿然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师兄那时回光返照,全凭着一口气说出这消息,又怎么骗我?”
说着,他便提起了心气儿,坐起身子,傲然道:“放心,我能追着线索找到这儿,便不会空手回去。必然要寻到那玄灵引,到那时,你我开启秘府,双宿双飞,共得长生,岂不快哉?”
女修闻言,喜得连连送上香吻,气氛一时热烈之至。
余慈在远方眯起眼睛,看得越发有兴味儿。
等湖海散人再度尽兴,女修已经是半真半假,瘫软如泥。湖海散人得意洋洋地爬起来,就那么赤着身子,到岩石后面,大概是解溲之类。
春夜流风,依旧有些寒气,女修扯过旁边凌乱的衣物,半遮身体,瞑目等着。
半晌,她忽然觉得不对,脸色一变,也不管身上狼籍,飞掠至岩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