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内压”,只是要平缓得多。
力量一层层加上去,没有前几个势子的爆发力,但堆积起来的合力,实际上要还要超出不少。“内压”加到极处,余慈隐约感觉一种对应的外烁之力,但未及深入体会,头上鹰唳声起。
绝谷中死去凶兽残留的血腥气,即使经过及时处理,对各类猛禽凶兽也有极大的吸引力,甚至有可能引来妖魔。余慈站在谷顶小半刻钟,头顶便有两三拔鹰、鹫之类的猛禽在上空盘旋,只是绝谷的地形不太利于飞禽扑食,它们才隐忍下来。
但或许是滞留太久的缘故,这几只猛禽便有些焦躁,刚才突然爆发了一场小冲突,随即这些扁毛畜牲就振翅高飞,追逐着转眼不见了踪迹。
余慈被惊醒,也知道现在不是用功的时候,不过对上面的变故,他还是有些奇怪。正想着,脚下微微震动,他刚闪开了些,便看到诸老光秃秃的脑袋从谷顶土层下探出,再一冲,便拔身上来。
老头儿土遁倒使得顺畅,不算之前那一回,余慈可说是瞠乎其后了。
余慈笑问一句:“诸老也来透气?”
话刚出口,他就想通一件事,转眼再看已清净许多的天空,击掌笑道:“原来是诸老出手,怪不得那些猛禽走得这么狼狈!”
诸老修为精湛,已至通神中阶的顶峰,论修为,是比余慈要强的。他一生精研神魂之道,对惑神之法颇有研究,出其不意,影响几头扁毛畜牲,不是难事。老头年龄在他五倍以上,余慈偶尔奉承两句,也算尊敬。可惜诸老不予理睬,只是盯着他,道:
“你用了息光遁法,必然知道它的好处。但此物与我手中蜃影玉简相比,不值一提”
老头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急匆匆又赶过来询问,看来是还不死心。余慈前面已经把理由都告诉了他,眼下只能苦笑。很显然,昨夜被回绝后,诸老回去又有了想法,见他表情,便道:
“我这嘴巴还算严实,也不贪你的宝物。只要你在码头这段时间,将那东西送我研究,我也会把蜃影玉简给你观看,这样你离开前,我们换回来就是。”
这其实是个好主意,余慈听了还真有几分心动。不过天龙真形之气老头肯定是见不到的,而还真紫烟暖玉又是别人的宗门至宝,一旦走露风声,说不定慕容轻烟那个女人就要过来理论,对那个莫测高深的女人,余慈颇是忌惮,而且对方真的讨要,余慈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想了想,余慈终究还是摇头。
诸老一时气苦,但看出来余慈有所犹豫,不想就此放弃,便哼一声,也停在谷顶,僵着不走了。
余慈笑了笑,也不管他,径直观察四面形势
山林的天色暗得很快,当夕阳沉到天裂谷的雾线之后,山林便给蒙了一层黑纱,且迅速地加深。老天也来凑趣,不知从哪里扯来厚厚的云层,遮星蔽月,使得黑暗以绝快的速度铺盖大地。
赵希谯等人的处理工作已经完成,就是闫皓那边,进度不太如人意,但修补泊阵是个精细活,不能强求。
余慈觉得也差不多了,黑暗到来,山林中的危险程度一下子便提高很多。兽吼枭鸣之音时远时近,东去的兽潮回流,已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或许是阴云堆积得多了,天空中有郁郁雷音传下。
今年的春雷来得比较晚呢,余慈被先前的念头纠缠着,也没多想,转脸道:“诸老,下去吧,那事儿我们回头再说。”
老头却没有说话,而是昂着头,呆呆地看着天空。
余慈微怔,也一样抬头,厚厚的云层里什么都看不到,雷音依旧响着,却没有电光闪烁,煞是古怪。
待余音碾过,余慈再看诸老,想再说话,忽见老头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秃顶上更是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余慈一惊,要伸手去扶,云层又是一声雷爆,这一声来得全无先兆,便似将雷音直撞塞进他耳朵里去。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