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滚动:“下次,孤就不亲猫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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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杏雨敲门进屋,就见沈芙面色微有潮红,吓得将手中端着的水盆往桌上一搁,直直往床榻处走。
“小姐,你是不是又感了风寒,脸红得厉害。”
杏雨对于沈芙身体的一点风吹草动都紧张得不得了,正要马上转身告知夫人,好请大夫来,就让沈芙出声拦住了。
她闷声解释说:“没有感风寒。”
沈芙说着,反手轻轻拍了拍她还泛着烫意的脸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想亲贺兰昭的念头。
可昨晚竟然梦见了贺兰昭,不仅如此,还在梦里跟他亲了一晚上?!
梦都反的,反的。
愈想,沈芙觉得她脸上的热度愈发散不下去,白皙的软润耳垂红得厉害。
杏雨一瞧,这下无论沈芙说什么她都不信了,“小姐你脸这么红,肯定就是感风寒了,杏雨这就去找夫人。”
杏雨说完,跑得跟兔子似的。
沈芙:“……”
沈府一阵人仰马翻,生怕小姐又突然感了风寒而昏迷,大夫匆匆而来,缓缓离开。
圣上将太子批注奏折的权利下放给了七皇子,王公公起初以为太子口中的“极好”二字为讥讽,但似乎眼下,太子似乎真觉极好。
王公公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一向神情淡淡,气场冷沉的太子,有天唇边噙着笑意的次数比蹙眉这一动作多得多。
汇报完事情,王公公见太子心情真的愉悦,大胆多问,“太子今日心情不错?”
贺兰昭手握朱笔的动作微微一顿,唇线微敛,微微撩眼看向王公公,破天荒地淡淡嗯了一声。
王公公摸了摸鼻,正欲退下,突然想起件事,不知要不要提。
贺兰昭尽收王公公脸上的犹豫之色,下巴微抬:“有事就说。”
毕竟昨日太子还特地派了齐平送那箱紫檀木箱子给那沈姑娘,总不好今日就不闻不问。
王公公也只是随口提道,“沈将军那独女素来病弱,听说感了风寒,今早又请了许多大夫。”
“啪”的一声,王公公眼睁睁看见太子握笔的力道骤然加大,朱笔笔杆折出裂痕。
怎,怎么突然就……
贺兰昭抿了抿唇,看向王公公:“雪球小金库的那把钥匙呢?”
王公公神情闪烁,突然不知太子为何明知故问,折中含糊道,“昨日似不小心落在了那送去沈府的紫檀木箱子里。”
贺兰昭神情满意,“那就准备出宫。”
王公公愕然,在他看来,太子完全没必要特地出宫,即使拉拢沈将军,开口赐些名贵药材就可,特地出宫一趟未免惹人注意。
尤其太子特地吩咐他落下的钥匙又是何意……王公公心底微惊,没敢多往那些素日他想都未敢想的念头想去。
恰值宫内十日一休的旬休,太子马车走的那道城门多有三三两两官员在让禁军检查。
禁军见是太子的马车,立马中断对那些官员的检查,忙于疏散出宽敞的路给太子让行,“都先靠边让让。”
“听说顾兄一休沐,回 的不是顾府,而是沈将军府上。”
“我竟不知顾兄与沈将军交情甚笃。”
“哪是这样啊。顾兄幼时得沈老将军青眼,是跟沈家那嫡女一块读书写字长大的。”
“那岂不是青梅竹马了?看来顾兄……”
城门守卫和禁军很快疏散好官员们,为太子的马车腾出道,但不知为何,太子的马车迟迟没动,马夫只径直握着缰绳。
“那沈姑娘身体病弱,今早听说又感了风寒,顾兄那担心神情,啧啧,李兄,估计我们很快就能喝到顾兄的喜……”
李子飞正听在兴头上,突然见陈兄噤声,顺着陈兄惊慌的视线看去,太子马车的帘子赫然被太子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