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好像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不是小猫,而是他。
他很快坐不住了,腾的起身,哑声说了一句:“我去书房。”
跟被人撵似的,急匆匆走了。
曾经他是个孩子,被相当于同龄的小女孩抱着,关注点都是她怎么那么惨?满心的同情。
可是现在,他是个成年男子,炕边坐着的也不是小女孩,而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的心上人。
她的手那么白,他感受过那力道,柔韧有力。穿插在小猫细软的毛发中,各个角度都不放过地伺候着,他只想一想就浑身如火烧。
坐在书房里,他也难以克制,脑子里总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忍不住站起来,匆匆往外走去。
“璋哥,去哪儿?”于寒舟发现他匆匆的步伐,抬头问了一句。
贺文璋匆忙间说了一声:“我去璟弟那边,有点事情。”
“知道了。”于寒舟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贺文璋则是大步往外走去。
去哪儿?其实他只是想吹吹风,冷却一下脑子。但是站在长青院的外面,被冷风一吹,他忽然后悔起来。
天这样冷,他在外面吹风,岂不是自找生病?可是又不想回去,她一口一个“小乖”,他听着浑身不自在。那就让她改个名字?可是改个什么好呢?
心烦意乱间,他决定往常大夫那里走一趟。
常大夫正在屋里吃东西。他在炉子上坐了一口锅子,里面撒了极香浓的料,煮着各种食材,闻着就香
。贺文璋一进去,就感受到了暴击。
这是暖锅,是他不能吃的东西。因着他不能吃,鲜少有人在他面前吃,怕馋着他。
然而常大夫不担心这个,拿着一双长筷子,很是自如地吃着,还抽空看了他一眼:“来了?什么事?”
贺文璋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出去:“想请您给把个脉。”
“昨儿不才把过脉?”常大夫说着,却是伸出手去,在他脉上摸了摸,嗤了一声,“这是谁又给大爷不痛
快了?”
这血气翻腾的,简直让人没眼看。
但是这么多年来,常大夫也算是贺文璋的半个知己了。都说贺文璋稳重老成,懂事有加,然而常大夫却知道,他的心思有多细腻敏感。
不过因为他没戳破过,贺文璋对他便很信任。
“也没什么。”贺文璋缩回手道,看了看常大夫,想问他自己能不能好,但是想起上回常大夫没说,犹豫了下,就没问出口。
然而常大夫却主动开口了:“不生病的感觉,怎么样啊?”
“很好。”贺文璋由衷回答。
不再无时无刻不忍咳,忍痛,忍乏,然后藏着厌倦和烦乱。
“嗯。”常大夫点点头,然后低头夹菜吃,又不说话了。
贺文璋还以为他要主动说一说他的病情,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常大夫也没有再说话。
“不打扰先生了。”贺文璋说着,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这屋里浓郁的香味儿实在是叫人待不住。
他出去后,再被冷风一吹,反而心中那股说不出的烦闷就散了。他想起常大夫刚才问的话,感觉到了一丝鼓励。
他现在已经好多了,这就是好征兆。待得明年,他一定还会更好。
这样想着,他就真的往贺文璟的院子里去了。--
快过年了,太学也放假了,贺文璟最近都在家里。贺文璋去时,他正在房里写字,见哥哥来了,高兴地搁了笔:“哥哥!”
“嗯。”贺文璋点点头,“我来看看,我又重了多少?”
贺文璟便使下人退出去,然后两手抱住哥哥往上一举,掂了掂,道:“半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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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把贺文璋放了下来。
这是他们兄弟的秘密。
自从常大夫说,要贺文璋增重二十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