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不然的话,楚先生也不会将自己的心血送给山长。只不过……沈渊摸了摸那本书,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往外说的。
谢如初看着沈渊的神情就知道了,他怕是想的有点多了。哎,其实啊,这本书,是他硬是耍赖让楚玉写的。楚玉那个人啊,向来都不如何在乎身前身后名,也不觉得她需要将自己的什么思想心血记录下来。
但是谢如初觉得有必要,他认为若是以后都无人知道,岂不是太可惜了?于是就在楚玉家赖了一个月,硬是让她写了下来。虽然也答应了以后绝不刊印,但是没有关系,如果他选定了足以信任的人,等到他和楚玉都过世了,那就可以刊印了。
反正答应不刊印的人是自己,又不是别人咯。当年正直守礼的谢如初,早就因为楚玉学会了耍赖钻空子了。
谢如初站了起来,“我去忙点别的事情,你们好好看。秦冉啊,若是有看不懂的,问问沈渊。”
“是,山长。”秦冉的眼睛已经无法从那本书上离开了,只能够这样回话了。
谢如初走出了书房外面,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只有一本书,是以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靠近了。他不由得笑了笑,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心什么时候会更靠近一些呢?
此时的阳光尚还是热的,谢如初不过是在院子里站了站,便感觉到了热意。只是他并不在意这个,而是看着京城的方向,眼底带着深深的思念。他这一生从未成亲,无儿无女,当年的亲人老友也都一个个离开了。。
虽说家中还有晚辈,但却是算不上如何亲近。如此想来,在这世上,和自己最是靠近的人却是只有楚玉一人了。只是啊,她的心便像是深渊一般叫人看不清。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意自己呢。
也许吧。谢如初在心中微微叹气,想当年,谁能不为她的光彩所倾心呢。那是一个,属于楚玉的时代。
庄子里面,楚玉的手一抖,那一笔就写的差了。她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不再继续往下写。这一整幅字都被这一笔毁了,不写了不写了。难道当真是人老了,连笔都握不住了?
楚玉不想要承认这件事情,她觉得说不定是有人在咒骂自己,才会叫她握不稳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然她一定要骂死那个人!
唉,这敌人太多了,好像也有点困难啊。往日总是因为这个而自豪的楚玉,默默地叹气。
书房中,沈渊和秦冉还在研究那本书。
秦冉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一个字上面,“沈渊,这个字怎么读啊?”唉,虽然是楚先生的书,但是她不得不说一句,这个字当真是……潦草啊。可以看得出来,当初楚先生在写的时候,一定写的很是开心,因为这一篇的字,几乎都要飞起来了呢。
可是,她平生最认不出来的字就是草书了,尤其是狂草。不管别人如何夸赞,在她的眼中,那都不能算是字,因为根本就认不出来啊。
对不起,夫子们,我给你们丢人了嘤。
沈渊瞧着秦冉不由自主地靠近自己,眼底的温柔仿佛都要凝出实体来一般。“是‘屑’字,不屑的屑。”
“哦哦,原来如此啊。”秦冉看着那个明明就和“屑”没有半点像的字,懵懵懂懂地点头。当真是未曾想到啊,拜读自己爱豆的书的第一步居然就是认字?嘤,好丢人哦。
瞧着秦冉有些懊恼,沈渊说道:“想必当时楚先生心情激荡,这草书确实好。只是有些人对于草书无可奈何,倒是有些为难了。”
秦冉一听,立时点头,“对对对,好为难的。”不愧是人见人爱人人夸的学神,太体贴了吧。她就是那些为难的人之一,头秃的那一种为难啊。
沈渊侧过头,双眼凝视着秦冉的双眼,“无妨的,我一字一句念给你听,也是一样的。如何?”
“嗯,多谢你。”秦冉对上了沈渊的双眼,不知为何心跳好像变得快了些。她马上垂下双眼看着书,再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