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果叹息一声，刚准备转身离开，周德顺却突然开口道："可以，我卖。”
"老板....."李爱果顿时有些脸色复杂。
"没事的。"周德顺揺了摇头，看着李明道："现在就签转让合同。”
他已经没时间等了，现在的他急需用钱把剩下的洞窟填上，不然到时候法院的人就要来和他打交道了。
李明就笑呵呵去准备合同，等合同签完给了钱，周德顺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李爱果转身离开了玩具厂。
看到周德顺走的时候落魄的背影，王德发不由得有些感慨。
不管怎么说周德顺曾经也是县城排的上号的大老板，如今却落魄到这个地步，让他也是感慨万分。
"哥，他不是挺有钱的吗？就算生意做不过也不至于求你买他的厂子吧。"一旁的程大力倒是有些想不明白。
"他炒股亏了两三百万进去，估计已经走投无路了。”消息更为灵通的王德发给出了答案。
李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也是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去炒股，钱多了烧得慌吧。”
这一年的熊市他印象相当深刻，因为接下来整整三年，股市都会处于一个大熊市的状态，多少人因此闹得家破人亡跳楼自杀。
王德发撇嘴道："股票这东西还是不要碰，我有个老同学家里挺有钱的，炒股心得一套一套，什么别人贪婪我恐惧，别人恐惧我满仓.....‘
"别人小亏他破产？”李明大笑道。
"对对对。”王德发也跟着拍桌大笑起来。
两人说笑的时候，一旁的程大力面露苦色。
看到他不说话，李明问道："怎么了大力，有啥心事呢？”
"我爹前几天去炒股了......‘
离开了玩具厂以后，周德顺就跑去处理债务的事情，他现在欠的债主要还是炒股赔进去的。
等把几个债主的钱都还了后，周德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解脱了一样。
他蹲在地上点了一根烟笑着问道："爱果，还剩多少钱？”
"老板，就剩二十万多点了。"李爱果也跟着蹲了下来。
看到周德顺脸色变好了许多，他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
"没事的老板，这么多钱也够你东山再起了，咱们大不了重新开过，当初玩具厂不也就几个人吗？”
是啊。”周德顺神色有些恍惚，想起了当初创业的日子。
他看着李爱果笑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一直跟在我身边，可惜没带你发大财。”
"不辛苦，遇到老板是我的福气。"李爱果揺了摇头。
"重新来过先不急，我想休息一段时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周德顺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向了天空，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
李爱果就默默站在周德顺身边不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周德顺伸手拍了拍李爱果肩膀道。
"麻烦你辛苦一下跑一趟银行，把这些钱转我老婆存折上吧，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会儿。”
李爱果点了点头，就朝着马路对面的银行赶过去。
等他从银行这边忙完出来后，就看到有好些人都朝着河边方向小跑来着，嘴里还喊着有人跳河了。
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满头冷汗，二话不说拔腿朝着河边方向疯跑了起来。
很快，周德顺跳河自杀的消息就开始疯传了起来。
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明几人还在办公室里开会来着。
"周德顺自杀了？”程大力听到后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见面完还不到一个小时的人突然就自杀了，哪怕讨厌这个人，他也感觉怪不是滋味的。
王德发亦是错愕不已，喃喃道："怎么就自杀了呢？"
"输不起呗。"李明倒是丝毫不奇怪，他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