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旁人家的祖母、母亲都怕儿子被妻妾勾得神魂颠倒,赵老太太现在只怕孙子不着阿娇的道。
东屋。
赵宴平醒了便下床穿衣,直接去外面洗脸了。
赵老太太瞧见,皱眉问:“阿娇还没起来?”这个小妾是不是太懒了,除非昨晚孙子折腾地太狠,别的理由赵老太太都无法接受。纳妾是为了什么,除了将孙子从俏哥儿那边拉回来,小妾还要伺候孙子的起居,哪能天天起得比孙子还晚?
赵宴平面无表情,一边拿起洗脸盆一边道:“这些事我习惯自己来,有人伺候我不舒服。”
赵老太太瞪大了眼睛!
听听孙子这话,像是正常人会说的吗,穷人家巴不得有人伺候,孙子居然还嫌不舒服?
赵老太太根本不信,肯定是孙子还一心惦记着俏哥儿!
阿娇已经醒了,官爷刚走她也坐了起来,听见祖孙俩的对话,阿娇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比官爷起得早才行,哪怕官爷不需要她伺候,她也不能落了把柄给老太太。因为端水倒水这种小事挨骂,太不值得。
穿好衣裳,阿娇心虚地出门了。
赵老太太恼着孙子,倒没有说阿娇什么。
赵宴平在后院洗脸,阿娇走到门口一看,官爷都快洗完了,她低头走过去,等着接官爷用完的巾子,洗洗晾起来。
赵宴平没正眼看她,将巾子丢给阿娇,他径直从她身边走开了。
吃饭时赵宴平一脸冷峻,用赵老太太的话说,仿佛谁欠了他一样。
他骑马出发了,赵老太太将阿娇叫到身边,说悄悄话:“官爷怎么这副表情,你昨晚没伺候周到?”
阿娇长睫垂下来,也隐隐失望地解释道:“我,我想伺候官爷,可官爷说他太累了……”
赵老太太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一朵花,老头子刚把她娶回家时,就像饿疯了的野狗,连着半个月都要搂着她睡觉,一晚上一次都是少的。如今孙子比他祖父年轻的时候壮硕,阿娇更是比她年轻的时候美艳,两人才在一起三晚,第三晚孙子就说他累了?
糊弄鬼去吧!
阿娇不懂,赵老太太懂得很,这个臭孙子,简直欠打!
赵老太太既恼孙子,也恼外面那些不正经的俏哥儿,尤其知县谢郢的嫌疑最大,只是知县是正正经经的官,亲爹还是京城里的什么侯爷,赵老太太没胆量去县衙骂人罢了。
“官爷说累,你就不会勾搭他,老鸨没教过你怎么勾搭人?”情急之下,赵老太太又直言快语了。
阿娇知道老太太没有恶意,便也心平气和,攥着手指道:“您有所不知,花月楼的规矩,女子开苞前都只学才艺,开了苞才开始教导那些,我,我命好赶在开苞前被官府搭救送回家,并没有学那些。”
赵老太太大失所望,怪不得阿娇身上没有风月气,敢情是还没有学。
赵老太太凑到阿娇耳边出了个招:“官爷不热衷那个,你得诱他热衷,这样,等官爷睡着了,你脱光光钻到官爷被窝里去……”
阿娇左边耳朵都被赵老太太说烫了,羞红满面,背过身道:“这,这也太羞人了。”
赵老太太戳她肩膀:“睡都睡过了,这有什么羞的,我跟你说,我们老赵家祖上都是种地的,没那么多讲究,汉子睡媳妇天经地义,媳妇想睡汉子,直接趴上去就是,都是一个屋里的人了,瞎害臊什么。”
阿娇说不过老太太,捂着脸道:“那,那万一我照做了,官爷生气骂我怎么办?官爷真为这个骂我,我就没脸活了。”
阿娇当然不会那么做,她只想让赵老太太放弃这种念头。
赵老太太却道:“你只管试,他敢骂你,我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