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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被逼到了这个份上,慌了,开始左冲右突,试图隐匿自己。然而不论如何,都会被白色光茧逼出来,焦急的像是陷入陷阱的困兽,没头没脑的横冲直撞想要突破防线。
从灰色被白色光茧逼回黑色如墨的状态时,伊芙兰的尖叫声越发的惨烈。那惨叫声仿佛是从胸腔深处用灵魂嚎叫出来的,让听到的人无不侧目,感觉刺耳又难受。
而身处其中的伊芙兰现在已经顾及不到周围任何人,想不到任何事,她现在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痛,很痛,非常痛。
在刚开始被白光笼罩的时候,伊芙兰还能够感觉到,是一股温暖柔和的力量笼罩了自己。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那白色光芒包围时,犹如浸泡在了温暖舒适的温泉里,全身的毛孔都舒服的要张开来了。
然而就在她全身心都要放松在这从没有见过的,现在证明了有奇效的治愈术中之时,在李一帆那句话说完之后,伊芙兰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凉凉的。
那股凉意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仿佛在她的脑袋里藏了许久,此时被那白光激发出来,便猛的开始乱窜。初时还像是一根细细小小的针一样在里面搅动,可不过一会儿那股凉意便壮大起来,像是一把梭,或者是一柄锤子,对她的脑袋前前后后毫无章法的进行翻搅。
翻搅带来的痛苦是巨大的,痛的让伊芙兰恨不得活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撕开来,痛得让她恨不得以头抢地,立马晕厥过去,好逃避这种从身体内部附着灵魂上传出来的痛楚。
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不光昏不过去逃不开这难忍的痛,甚至这痛还从脑袋转移到了身体的其他部位,让她恨不得连同四肢躯干都给剁了挖了,好止痛。
这情景把周围的人都给吓坏了。公爵夫人眼睁睁见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折磨,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而旁边的公爵也无法再思考是否会得罪副主教了,厉声对副主教问道:“副主教这是在做什么?!”
副主教现在没有余力来给他们解释,他所有的专注都放在了那一团黑影之上。手中的法杖不断配合着念出的咒语来围困那左冲右突的黑影,誓要将那黑影捕捉。
公爵怎么说也是帝国地位仅次于皇帝的大贵族,以往对副主教尊敬,那是对教廷对神权的尊敬。现在自己女儿受到如此折磨,他按捺不住,就要上前打断副主教。然而还没靠近,便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撤过来的李一帆拦住了去路。
“你这平民,让开!”公爵瞪视着他。
本以为拿出贵族的威严,这个孤儿出身贫穷困苦的人便会乖乖让开,谁知,面前的人镇定自若,甚至笑容平和:“副主教正在施放神术,贸然打断是对神的不尊重。”
李一帆一下把事情拔高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超过神,公爵不敢承担这个罪名。
不过没等他焦急多久,副主教那边的术法停了,笼罩在伊芙兰身上的白光消散,而随着白光的消失,伊芙兰的惨叫也停了下来。公爵夫妇赶紧上山前去一看,人眼睛紧紧地闭着,昏了过去。
看着女儿没事,公爵恼怒的抬起头来,正要质问副主教,就看见副主教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子底部,摊着一团眼熟的黑色。
这是……
“这是从伊芙兰小姐身上剥离出来的黑暗之力,”副主教已经没有了之前面对公爵时的温和,他肃着面容,语气冰冷,“我会派人来将伊芙兰小姐带入教廷进行审问。在此之间,公爵一家请不要外出走动,随时听从召唤。”
见公爵有话要说的样子,副主教声音更冷了一度:“我想,公爵大人应该明白黑暗之力代表的意思!”
公爵看着玻璃瓶,最终低下了头,默认了。
副主教满意了,他手里抓着那个瓶子,施放了联络的术法。很快,身着统一服饰的教廷人员匆匆赶来,将公爵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