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角落里有女服务生在泡茶,身后的落地窗外是院子里的竹海,古韵十足。
戚鱼礼貌鞠了一躬:“虞叔叔好。”
“来了,坐。”
虞立荣今年六十有余,看起来仍精神矍铄,依稀可辨年轻时候的好样貌。只是他的眉间有竖纹,光看着就有一股权威施压的气质。
虞故峥面色未改,让服务生给戚鱼拿菜单,问他:“身体怎么样?”
“还没到服老的时候。”虞立荣打量戚鱼,“你们的订婚礼我没到场,按理说缺一份见面礼,想要什么你就提。”
戚鱼瞅了眼虞故峥,摇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谢谢您。”
闻言,虞立荣笑着对虞故峥道:“不像戚明信的女儿。”
“见面礼就不用了。”虞故峥没接虞立荣的话,看了一眼戚鱼,随手将水递给她,“她缺什么,可以向我要。”
戚鱼顿了会儿,才点点头。
虞立荣应声,又问:“我听说你在K大读书?”
“嗯。”戚鱼看起来不太拘谨,问什么回什么,“现在在计算机系读大一,下个学期分专业。”
虞立荣像长辈一样接连问了戚鱼几个问题,基本是学习和爱好相关。对这个联姻的儿媳妇,虞立荣的第一印象意外不错,但表现出的关心也并不多。
饭桌上,戚鱼除了开始被虞立荣问时说了几句话,其他时间都在听二人聊天,从家常聊到生意。
虞家这对父子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感情不和,据说虞故峥是虞立荣当初和一个女影星的私生子,但他从很小就住进了虞家。当年虞故峥刚大学毕业,立即接手了华盛集团底下的子公司华盛泰源。
虽说母子公司的经营业务可以分割,但虞故峥接手的华泰在这些年的经营业务遍布各行各业,还开了不少分公司,俨然已经从濒临破产做到了即将与母公司平起平坐的地步。
这么一来,虞家长子虞远升就坐不住了,这几年虞家两兄弟在私下里斗得暗潮汹涌。但虞立荣似乎有立贤不立长的意思,一直坐看两兄弟的斗争。
媒体报道这事的时候,也总爱夸张地用“太子之争”来形容华盛集团未来的继承权。
“我看这次股东会提交的议案,华泰打算开展医药业务了?”虞立荣皱了下眉,“不好做。”
“做医药入行难。”虞故峥像是赞同,“新药研发成本,药品审批,制度扶持,这些环节都是问题。”
“你想好了?”
虞故峥的眉眼间还含着笑意,兴致不错,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道:“总有难的时候。不妨试试。”
听到这话,虞立荣面有欣赏。
“你们的婚房还没定下来吧?”
虞故峥简扼:“暂时住在颐和。”
“颐和那套房子好。”虞立荣换了话题,“正好,我跟你也好久没下棋了,今晚过去下两盘棋,顺便聊聊议案的事,不嫌我打扰你们吧?”
虞故峥笑了,说好。
戚鱼在旁边听了全程,见虞立荣又接了个电话,她抬眸瞅了眼虞故峥,恰好接到他敛眼看过来的目光。
“明天有课么。”
戚鱼想了下,放下筷子回:“……明天早上没有课。”
虞故峥一双桃花眼低敛看她,问:“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
戚鱼捏着瓷勺的手指瞬间收紧,小声开口:“是要……”她顿了会儿,半晌才补完,“是要一起睡吗?”
虞立荣也在的话,两人是不是应该更像订婚夫妻一点?
“你睡你的。”
虞故峥似乎看出戚鱼的紧张,接过瓷碗,盛了一碗松茸汤推给她,道:“你不愿意,庄成会先送你回去。”
片刻,戚鱼才“嗯”了句,又摇摇头:“我想看您和虞叔叔下棋。”
虞故峥笑了笑:“那就回家。”
戚鱼正接过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