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装钱桶,就听里面哗啦哗啦的。
虽然他没有仔细数,但粗一估算,应该有三十欧元左右,并不算多高。
因为零二年,瑞士人均年工资为五万欧元。每月赚四千欧元,才能赶上平均水平。
项南一天收入三十欧元,一个月收入不过一千欧元,远远赶不上平均值,还有努力的空间。
“的确很不错了。”玛丽拍手笑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谢谢。”项南点点头。
“对了,我从餐厅带了些鱼回来,要一起吃么?”玛丽邀请道。
项南已经请过她两次了,她总要回请一次才对的。
“好啊,谢谢。”项南欣然应允道。
“你知道么,我们老板今天倒大霉了。”玛丽一边盛菜,一边笑道。
“他平时喜欢坐在柜台里看电视,可是今天的电视机出了点问题,一直有雪花。所以他便踩着凳子,去检查机后插得信号线。
结果固定电视机的螺丝松动,电视机一下子就砸了下来。虽然没有把他砸死,但他的脚背也被砸肿了。
而且,电视机摔碎之后,还溅到了一位老太太,听说人家要跟他打官司,要跟他索取赔偿呢。”她眉飞色舞的讲解道。
项南一听,笑着点了点头,“这应该就是他吝啬的报应。”
“没错。”玛丽附和道,“我们也都这么说。他的脚被砸肿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随便走动了。活该啊,让他像间谍一样,天天监视着我们,要找我们的茬儿。”
项南也笑了起来。
……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看了会儿电视,随后照惯例又滚了下床单。
转过天来,两人吃过早饭,随后各自上班。
玛丽继续去餐馆打工,项南则继续到街头卖艺。
他们两人就像是钢铁丛林中,两只落单的小鸟,依偎在一起抱团取暖而已。
就像郁达夫的名作《春风沉醉的晚上》一样。
不过水滴石穿,来日方长,感情总会在不经意间萌发的。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月,项南顺利领到了圣尼茨和尼维斯的护照、身份证。
从此之后,他不再是杰森·伯恩,也不是大卫·韦伯,而是丹·克劳福。出生于圣基茨和尼维斯,今年二十六岁,比实际年龄要小六岁。
反正项南显年轻,年轻六岁,不会被人看出来。
这一身份是真实有效的,经得起任何國家、任何机器的检查。
只不过,项南并不满足。
因为圣尼茨和尼维斯出售护照换钱,在全世界属于是公开的秘密。所以持有它的护照,虽然可以畅行无阻,但也会引起海关注意。
而且,二零二三年,欧洲就曾经出台六大指令,要求加勒比岛国加强移民的安全防控、背景调查等。
因此圣基茨和尼维斯的护照,并不是百分百危险,将来有可能会成为废本。
为了保险起见,项南还想再入籍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