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陪何贱生活了一个星期,每天都是昼伏夜出,活动范围也仅限于房子周围。
他不敢跑远处去,唯恐被警员抓到。毕竟他不仅是通缉犯,还是偷渡客,身上是没有身份证的。如果警员觉得他可疑,上前查他的身份证,那他绝对逃不脱抓捕。
只不过,他是天生闲不下来的。
这样平澹的日子只过了几天,他就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
“妈,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打死进新,害惠玲这么多年都替我赎罪,照顾方家子弟。”丁蟹向何贱道,“我真的很想去补偿她,妈,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要老实告诉我,不要骗我,惠玲这些年到底过得好不好?”
“当然好了,她嫁了督察嘛,做上官太太了,怎么会不好呢?”何贱一听,立刻说道。
“妈,你让我去看她一眼,如果她真的很幸福,那我也就放心了。”丁蟹乞求道。
“不可以,你不要去缠着人家。”何贱厉声阻止道。
“不是呀,妈,我不是想缠着她,我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丁蟹连忙道。
“你是不是想气死妈啊?”何贱见他怎样都不听,又不禁动怒道。
“妈,我求求你了,我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知道她过得幸福,我也就死心了。”丁蟹继续哀求道,“妈,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我不会再惹事的了。妈,我向你发誓,我再缠着她,我就不得好死……”
“呸、呸、呸,你不要胡说八道。”何贱立刻啐道。
“妈,惠玲是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女人,我就想只见她最后一面。求求你了,妈~”丁蟹哀求道。
何贱被他缠得没办法,况且毕竟是母子,血浓于水,因此她拗不过丁蟹的苦苦乞求,也只好带丁蟹前往惠玲工作的小巴站。
……
到那之后,一打听,才知道罗惠玲早就辞职,跟着儿子一起去享福了。
“你找罗惠玲呀?她早就不做了。人家现在是阔太太,住着大别墅,坐着名牌车,怎么可能还开小巴。”师傅们说道。
“那她现在住在哪里?”丁蟹一听,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半山咯。”师傅们说道。
他们有幸受邀参加过项南、小犹太的婚礼,自然知道罗惠玲搬去半山。
“具体住址呢?”丁蟹穷追不舍的问道。
“我们怎么会知道,她又不会请我们登门。”师傅们都摆摆手道。
罗惠玲跟他们早已不是一个阶层,能想到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他们就已经非常荣幸了,并不奢望能登堂入室。
“喂,你是什么人呐,这么关心玲姐?”师傅们又疑惑的看向丁蟹道。
丁蟹没敢回答,背着老妈离开小巴站。
“好了,你既然知道惠玲现在过得很好,就不再去打扰她了。”何贱劝道。
她也是第一次听说罗惠玲的事,得知人家真的成了阔太太,她心里也替人家感到高兴。
“我知道了,妈。”丁蟹点了点头。
不过晚上时候,丁蟹还是悄悄来到半山,希望能找到罗惠玲的下落。
但是半山是香江知名的豪宅区,住在这里的人个个非富则贵,因此警方的安保也比其他地方更加严密,一入夜就有好几辆ptu警车在街上巡逻。
丁蟹差点就被警员发现,无奈之下,也只好先回家,再慢慢想办法。
……
转过天来,丁蟹为母亲下楼买早点时,顺手买了份报纸,随后就在报纸上看到了私家侦探的广告。
“既然我不能进半山,那就不如让别人替我。”丁蟹想道,随后出资请私家侦探,帮他调查罗惠玲的下落。
他刚敲诈了龙成邦、周济生一亿新台币,约合两千万港币。这么多钱,在当时的香江,绝对算得上是有钱人了。
而有钱能使鬼推磨。私家侦探受了他的钱,没隔三天,就把罗惠玲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