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塑系,家里人也就随他去了;所以他整个高三都在为远赴巴黎做准备。
就在他出国前夕,家里轰然发生巨变,那场震惊临市江城的惨案也是属于他的悲剧。
开始的时候他几乎是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他只知道自己的父母因为一场车祸不幸身亡,但是他敏锐地发现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同情中带着难以描述的复杂。
后来墨长风夫妇举办葬礼,闫越作为墨长风的朋友来悼念亡者,却被陈家人赶了出去,他才终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在他父母下葬的第二天,一个人坐飞机去了法国,签证是提前办好的,机票是提前买好的,买了三张,因为他父母很早就打算去法国度过他们结婚20周年纪念日。
他在法国的那段时间好像出现了幻觉,总在巴黎的街头看见他的父母在朝着他招手,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离开过一样,只是陪着他去法国报道顺便度过他们的专属纪念日。
他在酒精和幻觉的双重麻痹下,终于在某个午后走上了车水马龙的法国街道。
但是他只朝前走了两步,还没等感受到想象中的剧烈撞击,就被闫糯生生拉了回来。
闫糯那时候还远没有现在这么高,小学生的模样,软软糯糯的,头顶带着一对兔耳朵;这让当时的墨琛锦混沌的脑海中蹦出了四个字-守株待兔;他没想到的是她还真的叫小兔,闫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