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这要成了,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子孙后代也跟着受益。”
许敬业野心不大,可一听说御药二字,也不由地心中激动。
许长安笑笑:“确实,不过有些麻烦,这得到京城去。”
“去京城啊……”许敬业果然有了一些犹豫,很快又道,“去京城也不是不行。反正咱们家又不是湘城本地人,有道是,树挪死,人挪活。真能在京城混出名堂,也不用死守湘城。”
现如今虽然人们已不再经常议论许家的事情,但当年那几件旧事,到底还是狠狠伤了他的颜面。他的一些好友见了他,明里暗里都会刺上几句。是以这几年,他连出门都少了,大多时候都是在家中含饴弄孙。
见父亲并不反对,许长安彻底放下心来:“那我准备一下,即日启程。”
话音未落,她的衣袖被一只小手扯了一下。
许长安低头看向手的主人:“文元?”
文元仰头看着她,奶声奶气,语调清晰:“文元也去。”
许长安眉心微蹙,有片刻的犹豫。此去京城,一路车马劳顿,文元年纪小,她不舍得让他远行。可是,她若要进京,一两个月内,多半不能返回。她也不舍得把孩子留在家中,数月不得相见。
她还没说话,父亲许敬业就伸手捏了捏文元白嫩的脸蛋,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乖孙啊,京城太远了,坐马车久了会很辛苦的。你就在家中陪着祖父好不好?”
文元摇头,认真而固执:“不好。”
“为什么不好?”
“要陪娘去京城。”
“那你不陪祖父啦?”许敬业故意问。
文元歪着头想了想:“祖父也去。”
许敬业哈哈直笑:“这孩子……”
许长安略一思忖:“爹,我觉得文元说的有道理。京城繁华人多。如果御药供奉一事成了,咱们以后长留京中,也未尝不可。”
离开湘城这个念头,并不是今日才有的。许长安之前就隐隐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却不太具体。
这几年许家在湘城发展不错,可湘城总共才这么大的地方,发展再好也有限。到京城去,则会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且,文元渐渐大了,她不想再像前几天那样,有人当面取笑他“爹不要他了”。换一个地方,对文元的成长来说,可能更有利一些。
话是这么说,许敬业此次终究还是没跟着进京。父女俩商定,等御药供奉的事情定下来,许长安又能在京中站稳跟脚,那就慢慢将许家的产业向京城转移。
御药供奉的事情比较急,许长安亲自选了一些药,除了上头指定的预防时疫的药,还有金药堂的部分招牌药。
她还特意又去拜访先前曾在御药房供职的严老。
严老细细查看了她的药,半眯着眼睛,出言宽慰:“不用担心,咱们金药堂的药没问题。别说在湘城了,在京中都找不到几家比它更好的。上头都发话了,好东西不会被埋没。”
许长安微笑着道一声谢:“谢老先生吉言。”
“你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只怕进京之后两眼一抹黑。你也不用怕,我这里修书一封,你进京后,先去甜水巷,找一个叫高永胜的。他是我的小徒弟,兴许能帮到你的忙。”
许长安接过书信,再次诚恳道谢,继而又道:“金药堂的事情,还望严老先生多多关照。”
当然了,金药堂现如今有明确章程,众人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店里老人又对许家忠心耿耿。即使她不在,也能照常运行。
这也是她敢暂时离开湘城的原因。
前往京城,路途遥远。许长安心疼孩子,担心一路车马劳累,花重金让人在马车的车轮上裹了一层皮革,试图减轻马车的颠簸,又让青黛在车厢里铺了厚厚几层软垫。
文元对乘马车出远门这件事,似乎有着不小的兴趣。他罕见地兴奋,坐在马车里,奶声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