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什么性子、为什么会受伤失忆,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啊,你叫袁青云,十六岁,咱们是青州人。五个月前,你有事外出,再也没回来……我跟你娘这几个月一直在找,后来听说你可能是在牛头山附近出事的,就在牛头山附近找,一找找到了崔家村却扑了个空,兜兜转转才找到这里来。”男子丝毫不慌,逐一回答。
他的话条理清晰,还真挑不出错儿来。
而承志只觉得陌生。名字陌生、经历陌生、眼前这对自称是父母的人也陌生,甚至连一丝丝的“似曾相识”感都没有。
妇人拭了眼泪:“儿啊,家里等你很久了,咱们谢过许老爷就回去吧。”说着又向许敬业道谢:“多谢许老爷的救命收留之恩。”
许敬业心情不佳,勉强笑一笑,以作回答。
承志心念微转:“你们说我是你们儿子,有凭证吗?”
妇人皱眉:“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凭证吗?”
“我算什么凭证?这世上相似之人也不是没有。”承志笑笑,“既是我父母,那想必对我十分了解。我手臂内侧有块红色月牙胎记,你们可还记得是在左臂还是右臂?”
他这话一出口,那对男女齐齐对视了一眼。
男子略一思忖,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道:“左臂。”
——他方才留意到,承志视线向左瞟了一下。
承志唇线紧抿,心头浮上些许失望。
见他不答,许敬业忙问:“怎么了?不对是吧?”
妇人忙道:“听你爹瞎说,他才带过你几天?你是娘一手带大的,娘记得清清楚楚,你的月牙胎记是在右臂内侧。”
男子闻言,哈哈一笑,轻拍了一下脑袋:“哎呀,看我这记性,记错了,记错了。对,你娘说的是,在右臂,在右臂。”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许长安,看到这里,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暗想这两人多半是假的了。
承志心内失望更重,他摇头,继而撸起袖子,一直撸到臂膀处。
他肤色匀净,右臂只有一处浅浅的伤疤,并无所谓的红色月牙胎记。
男子脸上闪过慌乱:“啊,兴许是记错了,在左边,对,就是在左边。”
承志再次撸起袖子。
左臂同样干干净净,没有所谓的胎记。
他双目微敛,不疾不徐:“我手臂内侧,并无胎记。若真是生身父母,又怎会不知道这一点?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骗我?”
旁观的青黛边听边点头,深觉有理。
许长安却轻嗤一声,心想,这话其实也未必准确。亲生父母还真不一定就知道儿女身上的胎记。比如她爹。
“假的?”许敬业这会儿算听明白了,陡然来了精神,厉声喝问,“说!你们是谁?不说的话,就送你们见官,告你们一个拐卖人口之罪!”
他说着就吩咐小厮:“快!绑了他们见官去!”
“我们真是你爹娘,怎么会是假的呢?”妇人急了,拽着承志的衣袖,“你是不是贪图别家富贵,连自己亲生的父母也不认了?”
许长安知道这对男女多半是假冒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出声附和:“是啊,可不能这样!”
她话音刚落,承志的视线就倏然扫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后,眼眸垂下:“好,那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有几根脚趾,你们总该知道吧?”
“这……”那对男女对视了一眼,男子试探着问,“十,十一个?”
特地问出来,肯定是有异于常人之处吧?
承志拂袖,面无表情:“义父,送他们去见官吧!”
许家的小厮上前抓人,他们口中哭嚎着冤枉,一时之间,乱糟糟的。
许长安凉凉的声音在这一片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虽然这次是假的,可下次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