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操作。
【你、你还是男人吗？】
裴叶嗤道：【我当然不是！】
还想吐她口水？
她没吐回去就不错了。
不过是用彼之口水糊彼的脸，没有双倍奉还已是涵养绝佳。
【这……也太不讲卫生了……文明人怎么能吐口水……】系统讪讪。
【这你得问顾长信，卫不卫生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吐的。】
系统：【……】
它已经完全同情这位倒霉催的男主了。
碰上裴叶这么个反派男配，根本没得玩。
裴叶将顾长信的手放下，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床榻边，密切注意安全距离。
二人谁也没说话。
准确来说是裴叶不说话，顾长信一万字的辱骂被迫憋在肚子里。
过了几息，他猛地翻过身，趴在床榻边吐出一口血。
系统在一旁啧啧有声地当旁白。
【狠人啊，硬生生冲破哑穴。】
裴叶抚掌轻拍几下：“不错不错，徒儿有进步了。”
系统：【……】
这是嘲讽吧？？？
这TM就是嘲讽吧？？？
顾长信真不会成为第一个被反派气死的终点男频古早文男主吗？？？
事实上，顾长信已经被裴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阴阳怪气的鼓掌反而杀伤性不大。
“你究竟想做什么？”一开口，不是熟悉的青年嗓音而是沙哑稚嫩的少女音，唯一不变的是，二者对眼前的阳华真君都有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扒其皮、再挫骨扬灰的恨意，他恨恨道，“用了什么将我变成这副不人不鬼、非男非女的样子？士可杀不可辱，你不如杀了我！”
求饶没有意义，他不信阳华这个卑鄙小人会放过自己。
而他宁愿死也不想跟阳华摇尾乞怜。
裴叶听了只是优雅地换了个坐姿。
她从乾坤袋取出一面镜子，摆在顾长信不远处，让他能清晰看到“自己”的脸。
镜中清晰映出少女憔悴却不失可爱的精致五官，杏眼柳眉，眼神澄澈如一汪清可见底的灵泉，两颊是白里透红的婴儿肥，看着又清纯又娇憨又有几分异域风情，一瞧就知是美人坯子。
第1122章 行云小师妹（二）
这是标准的“少时娇憨可爱，大时妩媚风情”的底子。
这张脸再长几个年岁，模样彻底长开，绝对能在仙子榜占有一席之地。
“好徒儿，你管这叫‘不人不鬼、非男非女’的样子？”裴叶啧啧两声，一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眼梢明晃晃写着“你是不知好歹”，“多少人想‘不人不鬼’成你这副模样还求不来。”
顾长信一口逆血上涌：“……你杀了我！”
“我杀你做什么？”
裴叶奇怪地看着他，这世上还有嫌自己活着的人？
“你不杀我，我来日必杀你！”
裴叶道：“有梦想的人都了不起，只是白日梦这东西还是少做，有碍道心。”
系统暗搓搓吐槽。
【宿主，求你还是口下留情吧。再说下去，他能被你气得道心崩溃。】
于是裴叶就大发善心止住，通知顾长信已经被她收为叩仙峰亲传小徒弟，赐名“行云”。
顾长信已经被气得脑仁钝钝发疼，想也不想道：“你做梦！阳华，你让我活着，也不怕我将你的丑事全部抖出去？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狼子野心——”
杀人不过头点地。
如此折辱他，是何居心？？？
裴叶可不是被人骂了还不还嘴的包子，她就这么看着顾长信少女的脸，见他脸上还沾着未干的口水，笑道：“你要不先擦擦脸再继续骂？正好我也温习温习骂人成语，你我共同进步。”
顾长信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洒成一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