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又是一阵烦躁气愤。
地洞内所有人都知道女孩儿的阿娘已经被那群人抓走糟蹋了。
那些畜牲不仅闯入他们的村子抢走即将收割的粮食,还抓了壮丁去当兵送死,抓了村子里的女人给他们睡。
除了七老八十的老妪和尚在襁褓的婴孩儿,其他女的都要抓走……
谁敢反抗就打谁,打到不敢吭声为止。
也有人为了不被征兵征人,告发其他人家的妻女青壮。
这座隐藏在深山中的宁静小村子就这么被毁了!
“阿爹,想回家。”
“别怕,阿爹晚上再出去看看。”
他担心他们连晚上都熬不过去。
村子也就二三十户人家,各家各户的关系盘根错节。
谁家有什么东西,彼此心里都清楚。
他们还真担心平时不对付的人家将他们能躲藏的地方抖出来……
裴叶听了一会儿,去探查村庄的竹叶传回动静。
手诀一改,又将精神意识附着在那片竹叶身上。
竹叶正嘿咻嘿咻爬到房梁上,小心翼翼往外探。
屋内站满人,大部分都是衣着比较统一、晒得黝黑的青壮,手中拿着粗糙兵器,其他人则是村庄村民——鼻青脸肿的村民被人用绳索捆绑,双手缚在身后,栓牲口一样串了起来。
这十多个男人也都是“筱绿”见过的村民。
除此,屋内屋外角落还有三十来个年纪不一的女性。
年纪最大有四五十,年纪最小仅有四五岁。
“就这么点儿人?”
说这话的是个外貌四十左右男性,他跟其他人最大不同在于身上还穿着一件粗糙甲胄。
威风凛凛、发号施令的模样,明显是个小头儿。
过了会儿,他撇嘴道:“算了,这么个小破地方,穷得叮当响,榨不出什么油水。”
倒是村子里的女人多。
其中几个还长得挺水灵。
按规矩充入妓营,他能利用职位之便先占占便宜。
“东西都弄好了?”
“全部弄好了。”
他们将各家各户的储粮全部搜刮走,梯田上的也割走。
清点一下数量,勉强能交差。
“收拾收拾,走了!”
那个小头儿大掌一挥,准备打道回府,村民面色更灰暗,蜷缩的女子发出哀哀低泣。
裴叶又控制竹叶爬到其他屋子查看。
刚蹦跶两下,屋子霍地打开。
明亮的光线透入屋内,驱散阴暗,让人看清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颗粒。
裴叶立马躺下,暗中观察进来的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
一个十二三岁的蓝衣少年,另一个年纪年长一两岁。
年幼的少年身着浅蓝色衣衫,面白如玉,两颊还带着点儿婴儿肥。
年长那个身形略瘦,相貌虽未长开,倒也不错。
前者怒气冲冲,火气大得能焚尽理智,后者明显是扛着灭火器的消防员。
“真真是气煞人!”
年幼那个少年三两步走到屋内。
怒气使得他额头青筋爆出,圆目沁着几分湿润和红痕。
“绍弟,还请消消怒火,小心隔墙有耳!”
年长那个疾步上前试图拉住对方的衣袖却被后者挥开。
“隔墙有耳又如何?他敢动我不成?”
“那些粗莽匹夫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真在这里杀了你,毁尸灭迹不要太简单。”
这村子太偏僻,那些歹人要是火气上来杀人灭口,他们俩小命不保。
这种时候还是忍字当头,脱险再谋其他。
被称为“绍弟”的少年怒目圆睁,活像是只受了惊吓又愤愤不平的兔子。
裴叶停了一会儿觉得无法探听更多情报,准备溜走。
还未动作,敏锐发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