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谣莫名有点紧张:“白白天,我还要上课。”
“晚上呢?”
“晚上就……”她思考了下,“你明天有空吗?”
简言辞语调耐心:“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司谣小小“哦”了一句:“那我订个蛋糕,然后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好。”简言辞又问,“明天想吃什么?”
她没想好:“我们可以随便吃一点。”
“是你的生日,怎么能随便。”简言辞和她平视,不经心问,“要是想不出来吃什么,我给你做?”
“啊、啊?”好半晌,司谣才讷讷问出一句,“……你吗?”
简言辞弯了弯唇:“就这么不相信我?”
司谣满脑海的怀疑:“明,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会做饭。”
“以前不会,这段时间学了点。”简言辞说,“我自己尝过味道,还没给别人做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司谣愣了一愣。
“要是你觉得不好吃,我就——”
他眼梢弯着,大半夜笑得就像个勾引人心的鬼魅,轻了气息接话:“任你处置。”
“……”
“这位,寿星小同学,”简言辞轻捏了一记她的脸,“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
翌日,司谣上完最后一节课,边跟着学生人群出了教学楼,边给简言辞发了条消息。
没过多久,收到了回复,让她直接过去。
一路上,司谣做好了吃胃药的准备。
她想象了下简言辞做菜的那个样子,想不出来,总觉得有点忐忑。
司谣去拿了昨晚订好的蛋糕,路过小区外边一家速食店,思考了下,还是蹭进去打包了一份手撕鸡,当加菜。
等到上电梯,摸出钥匙开了门。
司谣刚弯下去换鞋,顿了一顿。
是食物的香气。
客厅桌上,已经摆了七八道菜。都是家常的菜式,摆盘却很好看,看着极为诱人。
厨房那边传来动静。司谣过去。
眼前。男人稍稍低了头,正背对着这边煎东西,周身都被窗外金色的余晖勾勒出了颀长轮廓。模样闲散。
很赏心悦目的一个场景。
司谣按捺着蹦跶的心跳,扒拉着厨房的门看了会儿。
随后,心里就泛起一点莫名其妙的挫败。
想起了那天部门聚餐的分手话题。
就像道永远存在的隐形屏障。
她还在想拿奖学金的时候,他已经毕业找了份很好的工作。
她在被司桂珍操心一个人不能自理的时候,他早就学会了做菜。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
直到简言辞关了火,转过身。
视线对上。
“什么时候来的?”简言辞出了声,“生日礼物给你放桌上了,去拆开看看。”
司谣还在原地杵着没走,幽幽看着他,欲言又止。
简言辞笑:“怎么了?”
“你怎么……”她终于憋出一句,“什么都会。”
“过来。”简言辞搁下铲子,用毛巾擦了擦手指,询问,“哪里什么都会?”
司谣挪过去,瞅了眼锅里的羊排,有理有据:“你还会做菜。”
简言辞拿了个盘子装菜:“只学了这几道,今天都给你做了。”一顿,他又问,“我什么都会,你还不开心吗?”
她主动要接:“我帮你。”
简言辞看了一眼她,却放下盘子:“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不是,”司谣有点闷闷,“那我不是都帮不上忙。”
简言辞:“也不需要你帮忙,我会做就可以了。”
“那以后——”司谣脱口而出,“以,以后你就觉得我什么都不会。”
说完,意识到说多了话,她立即闭了嘴,挪开目光。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