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不知道当初是多深的伤口,才会那么明显。
边这么想着,司谣的目光一边出神往下挪。
“你想擦在哪里?”
“啊、啊?”
简言辞伸手勾到刚才被她盯着的那处衣角,随意往下扯了一扯,略一弯唇:“看哪里呢。”
他的动作,就跟那种被窥探身体的良家少男一样。
司谣瞬间回神,一秒磕巴:“我,我我没,没有……”
“小同学,专心一点。”简言辞模样就像个温柔的学长,耐心问,“都还没开始给你辅导,就已经这么不专心了。那等下要怎么办?”
啊啊啊啊呸——
“我,我没有。”司谣红着耳根,忿忿炸毛,“又不,不好看!”
话音刚落。
房间内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这样。”她见简言辞顿了顿,笑容清澈,“——原来是已经看过了。”
“……”
很不对劲。
半小时后,司谣趴在小圆桌边,捏着笔打草稿,字迹潦草得快要飞起来。
一定是因为简言辞刚才的诬陷。
直到现在,她那种想要去跑圈发泄一下的燥热感还没消失。
算完一道题,司谣拿过手机,熟练敲下一行字。
下一刻,公放的机械声徐徐响起:
【学长,我做完了】
此刻桌上堆满了卷子和草稿纸,简言辞就坐在对面,垂敛下眼,模样闲淡,正检查她的解题过程。
……他真的,在给她辅导作业。
等简言辞讲完一道错题,司谣自己重新做一遍,就这样,再继续下一题。
不知不觉三个小时,终于订正完数学卷的最后一道题目。
黄昏时分,夕阳透过飘窗,照在试卷的一角。
简言辞刚抬眼,正好撞上司谣第不知道多少次瞄过来的目光,小同学抿了下唇,满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问题吗?”
司谣摇了摇头,又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讲题的时候,发觉自己每次都跟不上他的思路,觉得丢脸。
又或者是,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埋头敲字:
【其实以前我的成绩也没有这么差】
【我一直是班里前十】
手机里,那翻译腔发音极其标准——
【不是倒数的前十】
【不是倒数的前十】
【不是倒数的前十】
重复强调了三遍。
“……”
简言辞好笑问:“是什么时候?”
【初中】
司谣敲字的速度放慢了。
【初一,在四中的时候】
【后来我转学了,还跳了一级,就跟不上了】
“初一。”简言辞慢慢重复了遍,又问,“为什么转学了?”
司谣不想继续说了,于是收起手机。
“可,可能是,”她想起自己两次转学的事,有点恹恹的,“运运气,不太好。”
补个课,还补出了烦闷感。
她果然这辈子都跟“好好学习”这一条有缘无分。
收拾完书包,司谣脑袋顶就贴着一个丧字,弹幕全写在了脸上:“学,学学长。”
“今天谢,谢谢你。”她站起来,“那我,我先走了。”
简言辞经过电脑桌旁,还剩下没开封的一盒奇迹牛奶,他拿起问:“这个,不带走了吗?”
“……我,我喝过,两盒了。”
司谣抱着书包,默了默。
喝两盒还拿一盒……也没有到这么认奶的地步吧。
怎么说得好像,她真是那种没断奶的,婴!幼!儿!
“不是说喝这个运气会变好?”
司谣一懵。
“什,什什么?”
她愣愣地见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