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十分难过,他想不通,为什么他只是睡了一夜这天突然就变了,宫里人对他的称呼也变成了皇夫,虽然他很期盼能和宋缨在一起,但是这个称呼太过陌生,让他有些害怕。
知道陈越对陈皇后是有感情的,宋缨还准许他见陈皇后最后一面,除此之外也允许陈家人入宫陪陈越一段时日,这宫中修缮得最好的宫殿也都分给了陈越,只要能够补偿陈越的,她都尽可能做到。
她本人却未露面,像是将陈越当成了一只金丝雀,用各种华丽的东西堆砌牢笼,笼中的鸟儿却永远飞不出来。
陈父原本任光禄大夫,陈皇后被追封为敦孝皇太后后便升了官,只是却是个空有壳子的闲职,陈家也将手中的兵权尽数上交,打算退隐幕后,做个闲散的世家。
陈父和王氏入宫后陪了陈越几日,王氏见到儿子后忍不住大哭了一场,被陈父劝了好久才劝下来。
陈越在宫里什么都好,只是却不如往日有人陪他玩,就连他追逐小雀儿也会被宫人拦下来,说是皇夫身份尊贵,不能做这些有违身份的事。
“阿娘,您别哭了,越儿在宫里挺好的,宋缨对我也很好,这满屋子的东西都是她吩咐人送来的呢。”见王氏都哭红了眼,陈越帮她擦擦泪,安慰道。
宋缨自登基以来就不断赏赐他东西,有锦衣华服,也有金银珠宝,也许是觉着他馋嘴,顺带着还赏了两个厨子,每日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缺,一睁眼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宋缨却是个例外。
陈父见陈越居然直呼宋缨的名讳,这满宫上下的仆从也并未觉得惊奇,便知道应当是宋缨准许的,或许是顾念陈越是个痴傻儿,纵容他可以活得自在一些,不必遵从宫里的规矩,这对陈越来说可是莫大的荣宠。
这也是为了安陈家的心,毕竟陈家方才折损了一位皇后,眼下自然要对新封的皇夫一些格外的宠爱,陈父先前是被陈皇后逼着不得不让陈越入宫,但是此刻见陈越在宫里是真的开心,也没有往日在家中那般闹脾气了,这颗心也被宽慰了不少。
王氏心里依旧觉得入宫是苦了自家孩儿,若非陈皇后逼着,她儿本可以娶个平民家的贤妻良母,一直照顾着他,倒也不必像这般困在深宫,妻子为帝,注定以后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等以后选秀有了新人,也不知女帝能不能再想起他半分。
王氏出身琅琊王家,家中族规便是不许纳妾,陈父这些年也一直和她恩爱如初,倒也叫王氏觉得这世上合该是夫妻二人,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后要面对妻子纳妾的问题。
但是宋缨是女帝,他们只是臣子,管不了女帝的家务事,甚至对这个儿媳也得卑躬屈膝,俯首称臣,万不敢顶撞半分。
为母则刚,就算是如此境地,王氏也得为陈越考虑起来,她将陈父赶了出去,就为了跟陈越说几句体己话。
这原本是妇人应对女儿说的,没曾想眼下却对陈越说了起来。
“越儿,你成婚也有好几日了,可曾圆房了?你如今虽是皇夫,但是也要小心着些地位,免得让一些人抢走了陛下,若是遇到了那些不知礼数,可以勾引意图上位的,可得记着你的身份,你可是正室,这些人都一并解决了。”王氏叹息道,“我和你父亲都在宫外鞭长莫及,你已加冠成婚,往后便得学会做个大人了,我苦命的孩儿啊。”
陈越见王氏又哭了,他便急了,“阿娘,你莫哭,越儿都知道,宋缨对越儿很好,越儿相信她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至于圆房,什么是圆房?”陈越不解道,他睁着懵懂的双眼看着王氏,“是要把房子圆起来吗?”
王氏一听便知道他还未懂人事,这种事情她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回陈家后再派人来慢慢教,最后只无奈叮嘱道:“自然不是,你只需记住女子都是三心二意的,我儿生得这般好相貌,虽比旁人还要招爱些,但是也得谨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