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恩的,而且地方偏也有好处,虽然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些贵人主子,但也没有人会主动上来惹事。
除了白日里听到有人说死去的那位宠妃死得不明不白,恐怕会化为厉鬼,晚上专吃阴气重的孩子,农户出身的少年人没有多少见识,自然便有些心惊胆战,只是相比较那些人的恶心手段,这些倒真的不算什么。
“王秀,你说咱们就真的比不上那些七八岁就入宫的太监吗?同样都是太监,还非得分出个高低贵贱来。”曹福越想越气,最后把手里的扫帚丢到地上,愤愤不平道。
“好了好了,吉祥公公能把我们调来这里就已经不错了,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王秀无奈的摇摇头,以前在宫外虽然过得贫苦,但好歹是自由的,只是这一入了宫,却没想到连说真话的权利都没有了,稍微不留神便可能连累到自己,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王秀忍不住看向自己早已缺失的地方,心里骤然惆怅,若不是家中出了意外,他恐怕现在还坐在家中念着书,幻想自己考中状元的一日,只不过现在....
没了儿女福分,只能顾着眼前的日子,也不知道往后该怎么过啊。
曹福以往在家中是惯做农活的,所以脾气比较冲,性子比较直,从来不整一些弯弯绕绕,说来他也知道在宫里自然不比外面,还是趁早接受现实才好,他刚刚把扫帚丢到地上,用的力气可不小,也不知道有没有弄坏,要知道管事公公就给了他们三把扫帚,若是坏了,万一哪天有人来检查,那岂不是落人话柄?
这宫里的什么用具都是有定数的,缺一个,坏一个都要报备,别提有多麻烦,曹福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了,转身便向捡起那把扫帚,查看到底有没有坏掉。
曹福刚弯下腰想捡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双瘦弱的手,这双手的手指上都是老茧,手背上还冒着青筋,一看便是做多了粗活,可是还是保持着白皙,丝毫没有因为操劳而苍老的迹象。
曹福的心里一跳,迟疑了片刻,便看到地上的扫帚被这双手拿了过去,他顺着视线直起腰板,便看到一张苍白的脸。
“长乐...你,你怎么来了。”曹福的嗓子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来干活。”脸色苍白的少年轻声道。
曹福看他这副样子,听出他声音里的虚弱,就盯着眼前这张脸,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被身后的王秀拉住了。
王秀把曹福从少年的身边拉开,足足隔了两个身子的间隔,明显是要和这个少年拉开距离。
长乐看到这一幕,却也没有什么反应,他把扫帚拿在手里,开始自顾自的扫起飘落到脚底下的树叶,对于他人的排斥与冷漠似乎早已经习惯了。
“王秀,你干什么啊。”曹福不明所以。
“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宫里的人都说他身上有邪祟,你别靠他太近,小心被过了什么脏东西。”王秀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睛看长乐,心里也在盘算着,虽说这少年生得白净周正,皮肤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但是看久了却会忍不住浑身激灵,总觉得他身上冒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
王秀进宫之前也曾听人说过,这太监做久了身上的阳气也会慢慢的消散,转而冒着阴气,也会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虽说他如今也是太监,但也比不上长乐从小就入宫,而且还有那些古怪的传闻。
为了保命起见,他还是离这个少年远一点才好,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曹福虽然对这个少年有些好感,觉得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被迫入宫的可怜人,但终归还是拗不过王秀,只能被拽着离开。
“那边的宫殿好漂亮,不知道是哪位贵人住的。”曹福惊叹的声音响起,他忽然抬头,一座巍峨的宫殿闯入了他的眼眶里,入宫那么久竟不知道宫里有这样一处地方。
未央宫原来正好对着这样一座宫殿。
“听说那边是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