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过了两天,陆嘉鱼终于还是忍不住给陆阔打了电话。
彼时陆阔正在他的小公寓里,陈谕坐在对面沙发上,垂着眼,不作声。
陆阔看到陆嘉鱼的电话,一时间只觉得头都大了,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问陈谕,“小鱼又打电话来了,我怎么说啊?要不你接吧。”
“你接。”陈谕嗓音沙哑得厉害,说:“就说我不在。”
“她要再问你去哪了呢?”
陈谕忽然也不作声了。
陆阔道:“要不实话跟小鱼说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能说。”陈谕忽然拿起外套起身,他看向陆阔,警告他,“什么都不准跟小鱼说。”
陆阔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可忽然就觉得喉咙堵得慌。
他看着陈谕往外走的落寞背影,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忽然就很想哭。
陈谕回到家的时候,陆嘉鱼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发呆。
听到开门声,她心头一颤,随后猛地站起来。
她转头看向陈谕,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
陈谕也看着她,没有说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是陆嘉鱼先忍不住开口,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陈谕,你最近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谕仍是沉默地看着陆嘉鱼。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是在想上千万的债务,还是在想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陆嘉鱼了,他的人生应该朝哪个方向走。
陆嘉鱼走到陈谕面前,她忍着眼泪,有些着急了,“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啊?”
“陆嘉鱼。”陈谕终于开口,他看着陆嘉鱼,很认真地说:“我们分开吧。”
陆嘉鱼看着陈谕,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她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她几乎怀疑她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过了很久,她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喜欢上别人了吗?”
陈谕没有正面回答,他看着陆嘉鱼,说:“就当我对不起你——”
他话音刚落,左边脸颊突然狠狠一痛。
可此刻的陈谕觉得,这一巴掌远不及他的心痛。
他抬头看向陆嘉鱼,低哑着声说:“我帮你收拾行李,你回南城吧。”
陆嘉鱼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陈谕了,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了四年的男人,她觉得很陌生。
“我为什么要回南城?陈谕,你觉不觉得你太过分了?我可以离开你的房子,但是我为什么要回南城?你已经只手遮天了吗?你甚至容不下我留在这个城市?”
陆嘉鱼笑了笑,“你放心好了,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我不会找你新欢的麻烦,祝你们天长地久,早日登天。”
从陈谕的房子里离开后,陆嘉鱼去找了苏茗。
她抱着苏茗哭了整整三个晚上,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哭晕过去的。
那几天秦雪和小谭也一起到苏茗家里来陪着她,她们给她讲笑话,计划她们的毕业旅行。
苏茗道:“天底下两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遍地都是吗?小鱼,你条件这么好,下次一定找个比陈谕好一百倍的,气死他!”
陆嘉鱼勉强笑笑,可是笑容刚出来,眼泪也出来了。
苏茗扑过来抱住她,“哎哟宝贝,别这样,不就是个负心汉嘛,真不值得。”
陆嘉鱼趴在苏茗肩膀上痛哭,“我真的不懂,陈谕怎么会这样对我,我以为他永远不会伤害我。”
苏茗拍着她的背,心疼道:“没事没事,会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陆嘉鱼离开后,陈谕把市区那套房子退了租,搬家那天,陆阔过来帮忙,看到陈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
他走过去,“谕哥——”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陈谕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