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鱼被陈谕吻得身子越来越软,呼吸也有些乱了,陈谕才终于松开她,他嗓音也有点哑,偏又带了点笑,这时候才跟她解释说:“那都是很小时候的事了。你七八岁的时候没喊过别人哥哥?”
陆嘉鱼理直气壮地说:“我才不会随便乱喊别人哥哥。”
陈谕失笑,捏捏她脸蛋,“别吃醋啊,陆嘉鱼。”
陆嘉鱼轻轻瞪他一眼,伸手拧开卫生间门,走了出去。
中午的时候,秦娟带着何芹上门来了。她们的派头很大,司机开了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院子里,又跟着从车里拎下来很多礼物,什么人参燕窝、各种海产品、各种高档水果,几乎把客厅都堆满了。
赵月枝很受宠若惊,连连说:“怎么带这么东西来,拿回去,一会儿都拿回去。”
秦娟笑着道:“这算什么。再说了,咱们这么多年的老邻居,这么多年没见,第一次登门,总不能让我空着手来吧。而且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你留着补补身子。”
她说着,拉过身后的何芹,“来,小芹,叫赵阿姨。还记得赵阿姨吧?”
何芹很大方地笑,说:“记得。赵阿姨好。”
又看向另一边的陈谕,脸上笑容更灿烂,“陈谕哥哥好!”
陈谕微点了下头,看向秦娟,礼貌招呼了一声,“秦姨好。”
秦娟看到陈谕,眼睛不由得一亮,跟着就露出热情的笑容,“这是阿谕啊?我的天,长得这么帅了。”
赵月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小芹也是,长这么漂亮了。”
这时候的何芹,目光却落在了陆嘉鱼的身上。
她看陆嘉鱼的眼里是有些敌意的,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陆嘉鱼是女孩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也不客气地对视回去,眼神里甚至带了几分轻蔑。
陆嘉鱼如今虽然落难,但她从前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骨子里矜贵。
并非她小看人,实在是她从前见过太多这种暴发富,母女俩一人穿一件夸张的貂皮大衣,除了彰显有钱,真的一点也不好看。
秦娟这时候才注意到陈谕旁边的陆嘉鱼,愣了下,问赵月枝,“月枝,这位小姑娘是?”
赵月枝笑着介绍道:“哦,这是小鱼,是我一位远房亲戚的女儿。”
赵月枝并不知道陆嘉鱼和陈谕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本来是要说的,但昨晚没来得及。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嘉鱼本来习惯性要去挨着陈谕坐,结果陈谕刚帮她把椅子拉开,何芹已经一屁股坐下了,转过头去热络地跟陈谕说话,“陈谕哥哥,我妈妈说你是去年的理科状元,我学习好差,一会儿你可以帮我辅导一下吗?”
陈谕实际上已经有点烦了,但碍着长辈的面,没好发作。
他抬头看陆嘉鱼,陆嘉鱼已经拉开另外一边的位置坐下来。
她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心里闷得要死,午饭也没吃多少,没胃口。
吃完饭,她帮着赵姨洗干净碗,就径直回了自己卧室去。
她侧躺在床上,手按着胃部,觉得很难受。
过一会儿,陈谕开门进来,她不理他,闭着眼睛装睡。
陈谕反锁了门,坐到床边,看到陆嘉鱼不理他,有点无奈,又有点拿她没办法。他伸手去握她的手,低声道:“陆嘉鱼,你会不会有点冤枉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陆嘉鱼总算睁开眼睛,“人家都恨不得叫你好哥哥了。”她拍开陈谕的手,闹脾气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去陪你的好妹妹。”
陆嘉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换做是以前,她不喜欢这个人,早就把她赶出去了。可是现在不行,明知道那个何芹喜欢陈谕,但她没有资格赶她走,甚至她占了她的座位,她都没资格叫她让开。
陈谕看了陆嘉鱼很久,他大概能猜到陆嘉鱼在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