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听见徐照说:“陈谕啊,他在。不过你是他什么人?女朋友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谕拉到后面去,丢了件衣服给他,皱眉不悦道:“衣服穿上。”
回头看向陆嘉鱼。
陆嘉鱼朝他眨眨眼,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陈谕直直凝视她,一瞬间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皱眉问:“怎么还没回去?几点了?”
陆嘉鱼委屈巴巴道:“就是因为太晚回不去,所以才来投奔你呀。”
陈谕看着她,不知怎么就想到在酒吧门口跟她搭讪那个男的,阴阳怪气道:“你不是喜欢那个体院的男的吗?怎么不去找他?”
陆嘉鱼望着陈谕,眼神很认真,“你确定?陈谕,你确定让我去找他?”
“行。”陆嘉鱼点了下头,转身就要走,被陈谕从身后拉住胳膊,听到他很深地叹了声气,“我真是欠了你。”
他顺手关上房门,拉着陆嘉鱼走向电梯。
陈谕到楼下大厅给陆嘉鱼单独开了个房间。
因为七楼八楼都被陈谕他们系里订完了,只剩下九楼的房间。
陈谕带陆嘉鱼上去,说:“门关好,早点睡。”
陆嘉鱼站在屋里,望着陈谕,问:“你呢?”
陈谕道:“我去楼下。”
他说完,把房门给陆嘉鱼放到门边的玄关柜上,说:“走了。”
陈谕回到房间,徐照马上凑上来,激动地问:“谕哥!你瞒得很深啊!你女朋友是学跳舞的吧?那气质一般人真没有,太漂亮了。”
陈谕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反问,“谁是我女朋友?”
徐照道:“就刚刚来找你那个女生啊?不是吗?”
陈谕自嘲地笑了一声,总算抬起头来看了徐照一眼,“你觉得我会做这种梦?”
他说完拿了干净的t恤去浴室洗澡。
凌晨一点,陈谕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完全没有困意。
看样子酒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让他头痛,几乎没有任何作用。既不能让他忘了陆嘉鱼,对失眠也没有半点作用。
隔壁床的徐照已经打起呼,陈谕仍旧失眠到一点困意也无。
他起身到阳台去,倚在栏杆边抽了支烟。
吹了会儿冷风,正要准备回屋里,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接起来,低声问:“怎么了?”
陆嘉鱼语气有点哽咽,快要哭了,“陈谕,刚刚有人敲我的门,好像是个男的,我有点怕。”
陈谕一听就皱起眉,拉开阳台门,大步往外走,“等着,我马上上来,电话别挂。”
“嗯。”
两分钟后,陈谕走到陆嘉鱼房间门口,说:“我到了,开门。”
他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陆嘉鱼瞬间就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陈谕,吓死我了。那个男的一直拍门,我都说我要报警了,他还一直拍。”
陆嘉鱼穿得很清凉,身上就一条薄薄的吊带睡裙。
她洗过澡,里面也没穿内衣,软软地贴在陈谕身上。
陈谕能够清楚感觉到她身体的轮廓,他身体有点僵硬,抱她不是,推开她也不是,只能安慰她,“没事了,别怕。”
陆嘉鱼把脸埋在陈谕怀里呜呜地哭,双手把他抱得更紧,“我吓死了。”
陈谕拿陆嘉鱼一点没办法也没有,由着她抱了一会儿,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才关了门进屋。
他拿水壶给陆嘉鱼烧了一杯热水,等凉一点递给她,“喝点热水压压惊。”
陆嘉鱼坐在沙发上,眼睛还红彤彤的。
她接过杯子抱住,垂着眼睛不说话的样子看上去又可怜又脆弱。
陈谕靠在边柜旁,盯着陆嘉鱼看了一会儿。
他怀疑陆嘉鱼对他下蛊,一看到她这样可怜脆弱的样子,他就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