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厨房,她帮不上忙,就在客厅坐着。
客厅里,大伯母和阮父在聊天,大伯母家的一个姐姐一个弟弟跟她不熟,也说不上话,她就一个人很尴尬地看电视,往年的春晚节目在电视里播了一遍又一遍,她就看了一遍又一遍。
吃完年夜饭一大家子一起看春晚守岁,老家还有大年初一零点要吃饺子的习俗,所以阮缨还得熬着等吃完饺子,从奶奶那里收了压岁钱才能睡。大年初一的上午还得跟着父母出门拜年,直到下午坐车回北城,她才能放松下来。
这次就不一样了。
阮母和郁母在拟订年夜饭的菜单时还特意问过阮缨要不要做几道菜,所以这次她可以进厨房。
她跟郁家兄弟俩从小一块长大,郁闻深现在还是她男朋友,彼此之间互相熟悉,可以一起聊天一起打游戏,她也不会觉得处境尴尬。
吃完年夜饭之后,就算要看春晚守岁,应该也不会很无聊了。
就在阮缨想着不知道今年的春晚会不会无聊出一个新高度的时候,就听到一旁的郁母问她:“穗穗啊,是不是在想过年能收到多少压岁钱了?怎么这么高兴?”
“啊?”阮缨有些茫然,“有吗?”
“怎么没有?”阮母指了指她的脸,“你这个嘴角就没下来过。”
山竹见状,也伸出小爪子,想去摸阮缨的脸。
“嗯——过年哪有不高兴的,”阮缨嘿嘿笑着,“中国人一年到头最开心的一天不就是过年的时候嘛?”
“你以前去你奶奶家过年的时候可没这么高兴,”阮母撇撇嘴,“不过也不是你的问题,我去了也不太高兴。”
郁母一边打着鸡蛋一边问道:“因为你婆婆偏心眼啊?”
“是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阮母漫不经心,“算了,反正一年到头也就过节能见个面,平常又不一起生活。老太太不在的时候,我大嫂还跟我抱怨呢。”
郁母好奇:“那你们这次不回去过年,你婆婆没意见吗?”
“她能有什么意见,”阮母不以为然地说道,“东西送了钱也给了。再说了,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想让我们回去。我看这次她也没说什么,就跟穗穗爸说,不然以后都这样算了。”
“我觉得行,”郁母眼睛一亮,“咱们两家这样一起过年也挺好。”
郁家有保姆,平时都是保姆做饭。但是保姆也要回去过年,郁母虽然会做饭,但平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太太,所以年夜饭一般都是郁父找酒店订的,要么送到家里来,要么他们去酒店吃。
虽然一家五口人也不算少了,但总觉得好像就是没有那么热闹。
今年就不一样了,两家人一起过,加起来有七八个人,阮缨还能跟郁闻深打配合哄老爷子开心,郁母看着,老爷子来了三亚之后,精神头都比往年要好几分。
阮缨眼睛睁得圆圆的:“我觉得可以哎!”
“去去去,大人说话呢。”阮母朝她挥挥手,“剥你的蒜去。”
阮缨抱着蒜臼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了……”
山竹好奇地探头去看,还想往蒜臼里扒拉扒拉。
郁母忍不住逗她:“穗穗,小孩才收压岁钱,大人都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