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你女朋友?”
“真的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你女朋友你炫耀什么?”
“没有炫耀。”
郁闻深直到进了家门,都没想明白袁益川为什么要说他炫耀。他换了拖鞋,声音略高地叫道:“穗穗?”
“我在这里——”
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郁闻深弯了下唇角,抬脚走了过去,一进去就看到阮缨正在对着手指头吹气,又迅速地放到了耳垂上,一张小脸上,漂亮的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
“嘶——闻深哥哥你回来了。”阮缨手指揪着自己的小耳朵,看着郁闻深面带担忧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郁闻深皱着眉问道。
阮缨把手伸到他面前,语气轻快地说道:“没事啦,就是刚才不小心烫了一下。”
郁闻深定睛一看,就看到阮缨手指的指尖有些发红。他呼吸一滞,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等着,我去拿医药箱。”
然而他刚一转身,就被阮缨揪住了衣服。
“不用擦药的,”阮缨声音软软的,“只是看起来红,已经不疼了。”
郁闻深面带怀疑地问道:“真的?”
“真的,”阮缨用力点点头,“我又不是能忍受疼痛的人,要是疼的话,我刚才就不拦你了。”
这倒是。阮缨怕疼,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小时候阮母带她去打预防针,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眼里就包了一汪泪。要是不小心碰到她的针眼,她还能直接再大哭一场。
郁母说,小姑娘都娇气,所以郁闻深有时候要负责带阮缨和郁闻谦的时候,他就会很仔细地看顾阮缨,免得她磕了碰了。至于郁闻谦……男孩子都皮实,摔了就摔了。就像郁母说的,活着就行。
这么一想,也难怪郁闻谦老说他偏心了。
“不疼就行。”郁闻深确定阮缨真的不疼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但他又忍不住问道,“怎么会烫到?”
阮缨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以为汤碗放了有一会儿,应该不那么烫了,就没用毛巾垫着。”
“下次你就放那,等我来端吧。”郁闻深去水池前洗了手,擦干净后用手试了一下汤碗的边缘,热度在他的接受范围内,就直接端起来放到了餐桌上。
阮缨睁大了眼睛:“不烫吗?”
“还行。”郁闻深推了下眼镜,“还有什么要拿?”
“米饭!”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郁闻深把袁益川想来蹭饭的事情跟阮缨说了一遍。
阮缨努力回想了一下:“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说过这位袁教授啊?”
“应该?”郁闻深也不确定。
阮缨戳着米饭:“他经常来找你吗?”
“不经常,”郁闻深回答道,“一般都是我去他家。他和他太太看我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所以经常会邀请我去他家。”
“那他们人还蛮好的诶,”虽然没见过面,但是阮缨对袁益川夫妇已经先入为主地有了好感,“袁教授知道家里有人给你做饭,所以想来蹭饭吗?”
“对。”郁闻深点头,“不过我拒绝了。我跟他说,家里小孩怕生。”
阮缨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十分不满地抗议:“我不是小孩。”
可是抗议完之后她又觉得,“小孩”这个称呼,听起来怪可爱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宠爱意味在里面。
她仔细想了想,从小到大,郁闻深确实是很宠她的,对她比对郁闻谦这个亲弟弟都要好,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留给她,她不会做的题也都是郁闻深耐着性子教的。
虽然郁闻深大学毕业后出国深造了几年,两人不经常见面,加上郁闻深随着年龄的增长,气质越来越高冷,还有“教授”这个职业的加持,导致阮缨有时候在他面前会有些拘谨放不开,但郁闻深对她还是很好的。
每次回国的时候给她带的礼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