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魏沧澜眯起双眸。
此人可能是郎中。
再看他的手,手指指
肚上有些茧子。
嗯,常年磨炼针法的结果。
没错了。
怪不得会发出对世道不公的感叹。
他是个郎中大夫,这就解释得通了。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大夫,很多都类似青竹峰的左丘儒,以悬壶济世为己任。
“嘿,这不是张郎中吗?老先生,您也过来看看这案子啊?”
“快快快,老先生,里面请里面请。”
显然,他在老百姓中人望很高,想来是他医术高明。
“刚才我们几个还说呢,最近真是不太平,魔道妖人又出来抓人。”
张郎中一听,顿时眉头皱起来,呵斥道:
“这些畜生!净干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们都掳走多少人了?呵,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就是就是。”
“怪不得传闻中,正道修士们只要遇见魔道妖人,就就地诛杀。”
“该杀,就是该杀。”
张郎中说着憎恶的话,其他人自然也是跟着附和。
其实他们也不是特别在意。
只是碍于张郎中的身份与威望,他们或多或少都被张郎中搭救过或者在他那就医过。
张郎中又在人群前面看了一会案子的审理情况,对于衙门给出的判决结果,他失望地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脚
步,在众人的送别中离开。
他身形有些佝偻,于道上踽踽独行。
走出几条街巷,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张先生?”
“何人?”
张郎中转头,就瞧见身后站着一位黑衣如墨,长发高束随风飘动的俊美……俊美女子?
不对,是男人。
他毕竟是专业医生,从体态骨骼上很快就判断出身后之人是男儿身。
只是,这人样貌实在是过于秀美。
这是男生女相?
“公子,找老朽何事?莫不是有……嗯,我闻你气色,好像身子并没有不适?”
这么吊?望闻问切,用了一个“望”,就初步断定我没病?
哦,我确实没病。
魏沧澜拱手,态度礼貌地作揖,出声道:
“张先生,多有打扰,在下魏哲,相与先生打听一些事。”
老郎中没什么戒心,他看着魏沧澜颇为有礼,也是回礼作揖:
“公子且说来听听,老朽我所知不多。”
魏沧澜微微颔首,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张先生,方才我便在衙门附近,听当时的众人所说,魔道最近只掳走青壮,为何你后来却说,他们连小孩和老人都不放过?”
“难不成,魔道现在炼蛊,也需要老人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