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步。
而杜老板确实像失踪了似的,好久都没再露面,宗炎托关系约了之前曾经造访过杜老板家的黄麻子在邮政所外见面,他叫红果也一起去。
黄麻子人如其名,脸上有好几处的麻麻点点,戴着副褐色眼镜看上去还挺像老派的知识分子,他盯着眼前的人问:“是你们要订报纸?”
宗炎指了指红果说:“她家想订《电视周报》。”
面对突如其来的业务黄麻子满口答应,“找别人可能订不了,你找我就对了,等会儿我带你们去柜台缴费,还有十分钟才上班。”他掏出一盒翡翠牌香烟,抖出一根递给宗炎。
宗炎礼貌地接过香烟,泰然自若地套近乎:“黄叔是不是来过我们院子?看着有点眼熟。”
“你们住哪儿?”
“封家大院。”
“哦,我常去。”说完黄麻子拿出打火机点烟,宗炎凑过头去,吸了一口点燃了香烟,黄麻子再点上自己的,似乎没有下文了。
红果机灵地续上话题,道:“我好像看您去过杜老板那院子。”
“对,杜老板在我这儿买邮票,新票老票他都要。”
“杜老板集邮?”
“他收藏了很多邮票。”
宗炎说:“没见过杜老板,他不常在家吧。”
“这我不清楚,我一个月去一两趟给杜老板送邮票,有时候还顺便帮他跑跑政府关系,玉衡镇乃至文锦县没有我不熟悉的。你们以后有什么难事也可以找我。”黄麻子夸夸其谈起来,他吐了口烟,叹道:“不过这杜老板挺怪的。”
“怎么怪?”宗炎吐了口烟,不动声色地问。
“他约好的时间不能早一点但可以晚一点。早一点去到他家,他是不开门的。”
“会不会是他不在家?”
“他在家。有次我刚好顺道么,就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封家大院,敲门没有人应,我以为他不在家,我就等在门口,结果一直等到约定时间,都没见人回来。我正要走,嘿,门开了,好家伙,原来他一直在家里。”
这么奇怪。
宗炎踩着地上的落叶,笑道:“你去之前可以先打电话跟杜老板确认好时间。”
“不用提前电话,打电话他也未必会接,每次都是这次见面就约好下次几点来,都是傍晚的时间,像现在天黑的早,就六点多去,等夏天天黑得晚,那要八点多。”
宗炎和红果互相看了眼,杜老板白天在家里忙什么不能见人?
“您下次什么时候来我们院里?”
黄麻子斜眼盯着宗炎,似乎在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宗炎解释道:“您下次过来给我也带一套新出的邮票。”
“这没问题,你以后要买邮票都可以找我。今年还有最后一套新票,明天到。”黄麻子满口答应,“我跟杜老板约了周四给他送,你周四傍晚六点半左右在家吧?”
“在家,我们住西跨院,你来了先找我。”
黄麻子满口答应下来。
依据黄麻子提供的消息分析,杜老板这两天应该会回来,红果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打工人,只要盯梢任务轮到她手上,她就把两边院子盯得死死的,连午饭都是端到楼上吃的。
只是杜老板并没有如期回来。
黄麻子来送邮票那天,他们没有按照计划找借口跟黄麻子一起去找杜老板,因为明知道杜老板不在家,除了会打草惊蛇外没有其他意义。
只是令人惊讶的事还是发生了。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一般傍晚后需要用望眼镜监视时,二楼东边窗户都会关上,红果拿着望眼镜通过窗户上的蜂窝小孔往外看,只见黄麻子站在东跨院的月洞门前敲门等了好一会儿,忽然,东跨院正房的灯亮了。
红果轻声惊叹:“杜老板在家!”
在浴室洗手的宗炎快步走过来,他站在她身后,外面天色已黑,不用望眼镜也只能看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