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人开放的很,睡了也是白睡,难道还能带她去美国?!”说完顺嫂把手里的一把瓜子壳撒向柴草间方向。
三姑六婆嘴巴太毒,桂英也不是个擅长干架的,只好抱着衣服进屋去眼不见为净。
……
红果家二楼只有两间屋子,大间的带了厕所卫生间租给了宗炎,小间的一直空着没租出去。
两个房间前面还有一小片天台,平常天气好的时候红果家都在这天台上晾晒衣服和干货。
以前的红果还在这儿养了好几盆的花儿,有山茶有石榴还有鸡冠花等等,近期因为无人打理已经枯萎凋谢不少,这段时间红果天天在楼上画画才注意到这些花,便给浇了水施了肥,那些花儿慢慢又长起来了。
红果站在房门口,只见宗炎立在东墙窗边盯着画架上的彩铅画,太阳下山有时,天色渐黯,屋内光线不足,看不清他是神色浓重还是阴影落在了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
他要生气是应该的,只是要看她怎么圆这个谎。
“你画的?”
声音很平静,倒听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红果抿了抿唇,如实回答:“我画的。”
“功底不浅,学了几年?”
“不记得了。”
“跟谁学的?”
“学校的美术老师。我从小喜欢画画,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学。”这一点她说的是实话。
宗炎指着画板上的人物:“画的是谁?”
“大姥神,漫画书里的一个反派角色。”
“你喜欢反派。”宗炎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又问:“那本漫画叫什么?还在吗?”
“《神址》,神庙的意思,早弄丢了。”漫画名是真的,弄丢是假的,《神址》一套八本一直安静躺在她家书柜里,可惜最后去基地时,她只带了水和面包,一本书都没带。到了极端环境之下,所有的精神粮食都是虚的,只有物质是真的。
宗炎拉开了灯,他没再纠结那幅大姥神,但也没有就此轻易放过她。
“你为什么假装不会画画?”
为了隐藏穿越的身份。
可惜这个理由不能直接甩出来,不擅长编谎的红果随便找个理由:“我想偷懒。”
如果想偷懒应该一开始就答应他的条件,不去上班直接帮他盯梢就好了。
宗炎微微摇了摇头,他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挽起袖子,进浴室洗手。
红果只好补了一句:“我想……你多教教我。”
宗炎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瞥了她一眼,满脸写着两个大字:不信。
红果把心一横,“我想跟你多呆一起。”
宗炎略一停滞,脸上玩味地笑了,他走过来把站在门口墙边的红果逼到了角落里,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整个压过来,就像一团野火,红果想躲都躲不开。
她要是膝盖一顶,可以直接废了他,但她犹豫了,这是法治社会,她怕废了自己的将来。
正想着要怎么在不让他受伤的情况下收拾他一顿,耳边微痒,传来两个字:“骗子。”
宗炎拿起挂在她身后墙上的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又把毛巾给挂回去。
这回红果学聪明了,她躲闪到一边,也不再装了:“你不也是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婚!”他们结婚表面上是女方逼的,但那天早上她躺在他床上衣衫不整被奶奶发现,深究起来,谁知是不是个圈套呢。
还有他偷偷下井的事,她一直没揭穿他。
听到她义愤填膺的回答,他微微挑了挑眉,笑了,竟没有反驳。
宗炎拉开藤椅让她过来坐,他则站在东墙边从桌上拿过一盒熊猫牌香烟,“我抽烟你不介意吧?”
他只是出于礼貌才随口问问,压根没等她回答,就已经点燃了一支烟。
虚伪!
红果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