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
长公主继续道,“佑年他娘许是死之前有不好的预感,让她的贴身嬷嬷拼死闯出去,找到我,等我到的时候……”
她深吸了口气,“老七正好将剑刺进佑年的胸口,若非佑年心脏比常人偏半分,当场就会没命。”
越说她脸色越冷硬,“即便如此,那混蛋还不肯放过自己的儿子,派人闯我长公主府不成,甚至上请官家要清理门户。”
小卢氏擦干眼泪,面色有些木然,“我娘亲乃是先帝御封的老太君,得知姐姐的死,她拿着先帝赐下的铁卷,跪在宫门前喊冤。”
官家要面子,只能见卢老太君。
卢老太君以铁卷为代价,状告顾孜庭宠妾灭妻,纵妾杀妻,无视国法。
若官家不秉公处置,她威胁官家,会让卢家所有的门生和天下学子都知道此事。
可想而知,人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官家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被卢老太君逼着处置了顾孜庭,收了他的封号贬为庶人,让他为先帝守陵。
陆清韵知道,那位老太君很早之前就没了,据说是病逝。
但现在她肯定,老太太肯定不会是因病去世的,卢家……太傻了。
若不是顾云川自己争气,通过战功又重新争回了王爷的位子,也许他只能依靠长公主才能苟延残喘。
也是因为顾云川太过争气,京城中几乎人人都怕他,所以其他人才会尊称顾孜庭一声七王爷。
长公主冷笑,“他拿准了佑年不能不孝,才会如此有恃无恐,也就是佑年体会不到……不然早砍了那个老东西!”
陆清韵不太理解,“我听人说他只有一个儿子,他想弄死王爷,以后他不就只是个庶人了?”
狗仗人势,还想咬人,就是傻子这逻辑也说不过去啊。
长公主面色愈发讥讽,“就是因为他只有佑年一个儿子,从小到大他都是风流性子,从来也没有过子嗣,再加上有贱人在他耳边一次又一次的谗言,他当然不肯信那是他的种!”
皇家子嗣自然有验证的办法,即便是有人想要冒充也没用。
可巧的是,大卢氏两次怀上身子,顾孜庭其他的女人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再加上大卢氏当初与先太子有情,虽然两人圆房时,大卢氏还是完璧之身,但先太子到现在都还没死,被幽禁在皇庄上呢。
“他也不想想,皇庄比天牢守卫还要森严,姐姐出门无不是前簇后拥,怎么可能……”小卢氏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只有废物才会如此疑神疑鬼。”
陆清韵心想,卢家人不止傻,也太绵软,恨到极点也才骂个废物,连那赵侧妃都没骂一声贱人,怪不得会让畜生们欺负这么久。
她思维发散了下,顾云川是不是就随了卢家,才会这么好欺负啊?
“若是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长公主问。
还在发散思维的陆清韵,下意识道,“不可能,我早砍死他们全家了。”
长公主:“……”
小卢氏听到陆清韵轻描淡写甚至还有些绵软的声音,却莫名安心不少。
她心里是有些愧疚的,长公主帮她嫁给顾孜庭,也不过是护着顾云川不至于因为不通人情被算计了。
若不是川哥儿身边的人都太软弱太无能,确实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长公主倒是脾气硬一些,但官家颇为忌惮长公主,这些年一直派人盯着,不许她与驸马留下的势力联系。
司慕婉的爹是江湖人士,当年死得蹊跷,很有可能官家忌惮才惹了杀身之祸。
她也没办法直接插手镇南王府的事儿,最多能让司慕婉嫁给顾云川护着府里。
小卢氏缓了缓神,声音柔和不少,“现在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儿了,顾孜庭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要小心些别被人算计了。”
陆清韵露出个软软的笑,“我叫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