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让吴祉背锅。
这个废物不去抱那个小贱人,偏偏抱了廖三娘,活该他倒霉!
吴祉扯了扯唇角,面上却没有笑意,他是穷途末路了,却也不是几个娘们儿可以攀扯的。
“刚刚那内侍我瞧着眼生,他派人去殿前司传讯,说有人想要在宝福殿见我,还拿着我的荷包……”吴祉意味深长看了眼无声无息躺在榻上的廖三娘,面色嘲讽,“吴某算不得风流,却也想知道,我的贴身物件,是怎么到了旁人手里。”
卢夫人眼神闪了闪,娘啊,是廖三娘偷偷藏了吴指挥使的荷包,想要红杏出墙?
刺激!
陆清薇心下大恨,这定是陆清韵搞的鬼!不然三表姐怎么可能会晕在门口?伺候的小宫女也不见了!
刚才因为她还是未出阁的姐儿,只能躲在赵承宣身后避嫌,见母亲和舅妈快要被吴祉套进去了,也顾不得了。
她站出来,红着眼眶道,“吴大人别说自己不知道嫁了人的妇人作何打扮,能进宫的命妇都是从三品以上的官宦家眷,吴大人就算心有疑虑,也不该肆意唐突我表姐!”
她看了眼吴祉手中的荷包,浑身一震,眼泪突然落了下来,“这荷包……这荷包,怎么会……”
卢夫人听得心里发痒,“三娘认识这荷包?”
陆清薇泪眼朦胧看了眼赵承宣,带着他不理解的意味哽咽道,“我本不该说,这荷包我在——”
“劳烦太医快点,宫宴快开始了。”气喘吁吁的柔弱女声,像是要断了气似的催促,说着话的功夫出现在殿门口。
太医无奈的声音也有些虚弱,“已经很快了,小娘子先歇歇,我这箱子里东西都很重要,你别给我摔了!”
陆清韵颇有些狼狈地趔趄着背着个大大的医箱跑进门,“我不会摔了的,您先看看病人——”
她话说到一半,被殿内的情形惊住了。
太医擦着额头上冷津津的汗进门,也跟着愣了,“这……怎么回事?吴大人为何在此?”
吴祉不动声色打量了下即便狼狈依然美得惊人的小娘子,神色更冷淡了些。
“我也想知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他看着陆清薇问,“你在哪里见过这荷包?”
陆清薇看着陆清韵,恨得几乎要吐血,她立刻道:“我在五——”
“诶?这不是刚刚廖家三表姐派去请我们的小宫女掏赏银时,掉出来的荷包吗?”陆清韵瞪大眼睛打断陆清薇的话。
“怎么会在吴指挥使的手中?”
卢夫人:“……”妥了,秦家少夫人真的红杏出墙,啧啧……
陆清薇立刻怒喝,“五妹妹需要胡说,即便你是我亲妹妹,我也不能帮你瞒着了,这荷包我分明是从你那里见过,你当时还红着脸藏,我以为是镇南王的,才不曾多说,结果你……你怎么敢这样大胆跟人私会,还要连累三表姐!”
廖氏不给陆清韵开口的机会,立刻斥责,“五娘你可还记得陆家的教养?让你爹爹和祖母知道,陆家以后还怎么见人,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姑息,让你继续酿下大错!”
廖家大夫人咬牙切齿冲着陆清韵冲过去,“我打死你个小娼妇!你私会男人,连累我三娘名声受损,陆家到底是怎么教养的女儿!”
赵承宣下意识护在陆清韵身前,被廖家大夫人挠到了脖子上,“嘶……廖姨母你先别生气,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他扭头去看陆清韵,陆清韵只死死咬着唇,也不哭,也不解释,只是摇头。
“有什么误会!我陆家就当没有这样的女儿,伤风败俗,自甘下贱,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我恨不能直接掐死你,也省得陆家让人笑话!”廖氏哭着怒喊。
太医和卢夫人都赶紧避开,躲在角落里吃瓜,这陆家和廖家人是把宫里当成戏园子了吧?唱作俱佳啊!
哭的哭,喊的喊,拦的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