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子煜离开，顾烨霆拿出录音笔，冷笑了一声。
就算不能当关键证据，至少也是敲诈勒索了。
……
谭松臣家。
乔言睡了整整一夜和一个上午，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加上惊吓过度。
“言言，我煮了疙瘩汤，想不想吃点？”谭松臣上去在书房办公，留在家陪着乔言。
乔言穿了谭松臣的衣服，肥肥大大，从卧室走了出来，眼睛都睡肿了。
“想吃青菜。”乔言在谭松臣面前，总是很自然的说出自己的诉求。
大概真的是被惯坏了。
可这种感觉，真的……容易上瘾啊。
这样才是生活吧？
她只想要这种普普通通却又平静幸福的生活。
“清炒西蓝花，还有小白菜。”谭松臣宠溺的揉了揉乔言的脑袋。
乔言吸了吸鼻子。“我还想吃一颗鸡蛋。”
她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这么乖？”谭松臣挑眉。
“谭松臣，我明天……得出去一趟。”乔言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是不愿意出去的，可她得去医院，拖了好几天了。
医生好不容易帮她争取到的机会，她不能浪费。
“我陪你……”谭松臣知道乔言不想让他跟着。
“你忙你的，我没事的。”乔言故作轻松。“我戴上口罩帽子，没人认识我。”
以这种方式出名，真是……从没想到。
“好。”谭松臣没有多说。“把鸡蛋吃掉。”
乔言点头，很乖的把谭松臣准备的饭菜全都吃掉。
因为……她开始学会珍惜了。
她怕，以后就吃不到了。
可能是自己太贪心了，乔言还没吃完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跑进洗手间，乔言抱着马桶开始吐。
还带着血丝。
谭松臣吓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乔言难受到眼眶泛红，她是不是……活不了太久了？
眼前有些发黑，乔言无力的摔在地上。
“言言！”
……
再次醒来，她已经在医院了。
她的病情，恶化了。
这一次，谭松臣不打算继续装傻了，坐在床边，和乔言摊牌。“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言心口发紧，他知道了。
“我……”乔言哽咽，不知该说些什么。
“医生说，你要住院。”谭松臣没有多问，只是安抚的帮乔言擦了擦脸。“渴不渴？”
乔言眼眶红的厉害，哽咽的摇头。
“那润润嗓子？”谭松臣将水杯端了过来。
乔言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喝了一小口。“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让我照顾好你。”谭松臣坐在病床边，将乔言抱在怀里，用力抱紧。“现在开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爱不爱我，愿不愿意……都必须，留在我身边。”
“我会死吗？”乔言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句，无力的靠在谭松臣怀里。
“我也会死……”谭松臣声音哽咽。“但我现在不会让你死。”
“你说，死去的人，会不会就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们在那边等着我们，等我们从这个世界离开，一家团聚……”
乔言的视线有些游离，她最近时常会出现幻觉。
时常觉得阳光下，应该有个像百灵鸟一样的女人，翩翩起舞。
应该觉得花丛中，应该有爸爸的身影，在修剪树枝。
“会，我很自私，不想让你太早就找他们。”谭松臣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医生说医院给你保留了名额，专家提前来医院，治疗预约在下个月，不能再拖了。”
乔言有些害怕了，害怕的蜷缩了下身体。“你会……陪着我吗？”
“会。”
他会一直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