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条件反射想干呕了。
赵钰铮提醒:“五郎,不可对太子不敬。”
赵白鱼:“您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把这顶高帽压我头顶,我可担待不起。不过是官场里的日常问候,殿下若觉得臣冒犯,改日臣到东宫负荆请罪?”
“不用。”
太子头痛婉拒,他感觉赵白鱼真干得出负荆请罪这么高调的戏码,指不定闹得满朝文武都知道他的小气性,当然最重要是太子妃和卢知院都会知道他私下陪赵钰铮夜游京都。
赵家人和东宫走得亲近,赵钰铮经常出入大内,太子若是光明正大参加他的加冠礼自无人怀疑他的私情,但私下偷着来,问题可就不小了。
太子妃或许不会怀疑,爱女心切的卢知院就不一定了。
“孤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与民同乐,今日无君臣之别,说错什么都不算冒犯,但也不谈公事。”
赵长风此时开口:“四郎还未考取功名,今日加冠,欣喜异常,忘乎所以了些,方才人多遮挡视线没瞧见你,诸多原因影响,才会先你一步拿走鎏金面具,并非故意针对。”
停顿片刻,瞧着赵白鱼身上的深衣说道:“也是奇巧,没想到你也选了今天加冠……你没到家庙告礼章祝,是去哪里?”
赵三郎紧跟着迫不及待地说:“是啊是啊,我们都没瞧见你。”
先维护赵钰铮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
“你,你今日加冠,怎么不和我们说?如果说了,娘一定会同意你进家庙,爹,爹应该也会同意。啊对,我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礼物,只有这张红笺是一大早从宝华寺求来的金榜题名符……”
说着说着没声了,显然这灵符是为赵钰铮求的。
“那个,我回头再备礼?”
赵三郎也不知道他为何心虚愧疚,声音小如蚊呐,逐渐无声,满脸写着无措。
赵钰铮出来打圆场:“我不知官场规矩,倒是闹出笑话,望五郎宽宏大量,莫怪我才好。”
“你不说话,恐怕没人觉得小郎怪过你。”
一声冷淡略为沙哑的嗓音突然插1进来,有夜风拂过,吹来不远处的杏花花瓣,先是一股淡雅馥郁的檀香流连于鼻间,再是被风吹起的鹤氅衣角,赵钰铮的视线顺着墨蓝色的鹤氅向上爬,瞳孔不易察觉地撑大,惊艳之色在眼里缓慢绽放,独他一人心知而旁人没有察觉到。
方才赵白鱼站在光亮处,而霍惊堂恰好隐身于光线暗淡处,加上霍惊堂擅长藏匿气息,又有杏花香味遮住他身上的佛香,不出声的时候还真没人能发现。
直到他突然开口,仿佛撕裂光亮般骤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霍惊堂站在赵白鱼身边,两人神色如出一辙的冷淡,瞥向赵钰铮的视线像扫过弱小的蝼蚁,强大而轻蔑。
赵钰铮刹那间心有不甘。
心里的不甘涌起刹那便被随之而来的欣喜淹没,眼前这人便是城外山河楼的那道身影,是他在扬州府看见的唐河铁骑,回京后动员不少人脉寻求帮助,奈何唐河铁骑太机密,相关消息被捂得死死的,以至于回来四五个月仍不知那人是何身份。
谁能料到竟在此时见到一直想见的人。
就在他的加冠之日,在他成年之时,骤然出现,如泡如影,如电如露。
赵钰铮听见心跳声:“你……”
他话还没出过就被太子打断:“霍惊堂,四郎并无其他意思,切莫妄加揣测。如果你和四郎相处过就会知道他心性纯良,从无害人之心。”
霍惊堂……?
赵长风和赵三郎朝霍惊堂拱手,不约而同挡在赵钰铮前面:“见过小郡王。”
赵钰铮愣在原地,瞳孔收缩,嘴唇失却血色,抬眼看向自他十岁左右便魂牵梦萦的人在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天突然降临,却神色冷淡,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比梦里人姿态冷淡更让他惶恐的是他曾和这人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