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官职在身,应该都在户部底下做事。
太子:“带人证上来。”
人证有六人,被带上来纷纷跪地指认赵白鱼当时在场,不顾李栋自述夜间奔丧,以夜禁为由鞭笞他,接着说出牢里还有一个狱卒能作证。
狱卒也被传唤上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小的叫李甲,是牢里看守人犯的狱卒。”
五皇子向前两步:“你可能作证李栋所言属实?”
李甲想到李栋之前承诺给他一个外地县太爷的官便咬牙发毒誓:“小的作证,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冤枉了赵大人,就让小的人头落地!”
“好!”五皇子指着赵白鱼怒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三郎有些隐忍地指责:“你前段时间奔走救师,我还当你高义,原来义字还分人的吗?赵白鱼,别忘了你今天的官位哪来的!在外头,别丢了赵府的脸。”
赵白鱼:“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们当初是怎么为了赵钰铮逼我打消科举的念头,又为了补偿,随便施舍一个七品小官给我,我心里当然记着父母的恩情。不过话说回来,可惜赵钰铮对武举没什么兴趣,否则三哥也得放弃武举,现在也不能在龙奉军当个前途无量的五品指挥。说不定跟我一样在开封府当差,做个捕头也很开心不是?”
赵三郎从未被赵白鱼如此辛辣地讽刺过,以前无论他们做什么,赵白鱼都欣然接受,以至于他们以为赵白鱼没脾气也没骨气。
“你——我!”赵三郎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赵小郎君说话怎么这么呛?”谁也没料到率先发难的人会是霍惊堂,只听他慢吞吞说:“赵宰执好歹给了你一个七品小官,须知进士侥幸得了官也得从九品做起。”
虽然是讨人厌的霍惊堂开口,但说话内容中听,五皇子冷笑道:“有些人本性是条白眼狼,不知感恩便罢了,还心存怨恨,妄加指责!果然根上就是歪的……”
话音未落就听霍惊堂的副官大声说悄悄话:“将军,不能这么算!受举荐拿的官职干到五品就算到头了,跟圣人门徒、天子门生,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进士可不同,进士得了九品小官,可他们升迁速度跟点了炮竹似的,蹭蹭往上,拜将入相,位极人臣。”
霍惊堂:“是这样吗?”
副官重重点头:“听陈侍郎说赵小郎君当年才华横溢,颇有复刻赵宰执三元及第的风采,可惜忽然销声匿迹,竟也没能在科场焕发光彩。要是当时参加科考,说不准现在知府就是他来当。”
霍惊堂:“那是真可惜——可惜!阻人科考,断人仕途,如挖人祖坟,这事儿做得确实不厚道。”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说得赵三郎面红耳赤,喏喏不敢言。打了鸡血似的五皇子也被呛得无话可说,太子只好发话,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回到案子本身。
“知法犯法,私刑逼供,怠惰渎职,按律当摘下顶上官帽,杖打三十!赵白鱼,你可认罪?”
“下官不认。”赵白鱼悄悄看向霍惊堂,后者朝他眨了下眼睛,琉璃色菩萨眼带来的距离感霎时冲淡不少。“下官的确鞭笞过人犯,但这是事出有因。”
“何因?”
“李栋身为朝廷命官,当街聚赌,犯了大景官员不得聚众赌博的禁令,被抓进牢里还大言不惭,声称京官不敢得罪他,连赵宰执见了他都得给几分薄面,所以下官令狱卒鞭笞三十,以儆效尤。不过夜间奔丧,下官的确不知,如果知道,肯定再令狱卒鞭笞五十!为人子女应尽孝道,母丧期间不守孝,还在外赌博,这是罪上加罪!”
赌博?
太子立刻看向五皇子,后者脸色铁青,怒瞪着李栋恨不得剜了他,狗东西喊冤的时候竟然敢隐瞒聚赌!
须知大景禁赌,虽屡禁不止,但条文律令明明白白规束官员不得参与赌博,更何况是奔丧期间聚赌,那是罪加一等!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