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灵堂走去。
可能是因为方才在洗手间调整过的缘故,祁竹生的腿倒是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到了灵堂,林雨烟以及几个夏家亲戚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人。
夏宸全当没看到,拍了拍祁竹生的肩膀让他在这里稍等,而后他自己走到灵柩前鞠了一躬。
按理来说,身为子女,父母去世是要磕头的,但是夏宸非但没有磕头,而且还只鞠了一躬。
林雨烟见状立刻蹙眉道:“阿宸,我知道父亲生前的时候你跟他关系不好,但是人都已经走了,死者为大,你连个头也不愿意磕吗?”
夏宸轻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大姐,我这个人比较老实,做事不太会虚与委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做不到跟某些人一样,为了那点家产还得捏着鼻子装孝顺。”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林雨烟虚伪了。
林雨烟被他一句话呛得一愣,回过神后面上便带了些许愠色:“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夏宸一脸无辜道,“大姐您别激动啊,又没有说您,不用这么生气吧?”
装无辜向来是他的拿手绝活,只不过面对的人不同,装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在祁竹生装出来的就是惹人心软的无辜,在外人面前装的则是让人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无辜。
林雨烟现在的心情显然就是后者。
不过她毕竟在商界游走了这么多年,深吸了几口气后便勉强压下了那股怒意。
当然,能压下怒意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林雨烟本人气量大,而是她自以为自己手里有夏宸和祁竹生的把柄。
“原本这事我是不想说的。”林雨烟冷笑了一声,“但是阿宸,父亲的葬礼你为了这个姓祁的迟到,方才在卫生间又跟他做那种勾当,再加上现在居然连个头也不愿磕,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宾客大多数都在外面鞠躬,灵堂内的人基本上都是夏家和林家的人。
林雨烟此话一出,不少夏家人就非常应景地露出了一副“家门不幸”的神色,剩下的林家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这些人表现之迅速,神色之到位就跟事先排练过一样。
祁竹生原本也在一旁看戏,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遭,故而闻言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挑了挑眉道:“麻烦稍等一下,刚刚他跟我在洗手间干了什么勾当,我怎么不知道?”
林雨烟闻言露出了一个难以开口的愤怒表情:“你还问?!”
“这倒是好笑了,我自己干的事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有什么不能问的?”祁竹生说着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躲在后面一言不发的少年,“谁知道我干了什么,麻烦出来说清楚,也好让我自己搞明白。”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林雨烟气急败坏地看向了她的侄子:“小熙,过来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林熙闻言骤然睁大了眼睛,祁竹生顺势看了过去,林熙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林雨烟见他这副德行一时间气不打一出来,抬手把他拉到了两人面前:“害怕什么?说话,就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祁竹生虽然气势惊人,但是经年累月下来的习惯还是让林熙更害怕他姑姑。
“……就是…就是刚刚在卫生间的时候,我听见夏宸哥哥跟他……”林熙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祁竹生,而后被吓得又连忙低下了头,“好像是夏宸哥哥脱了他的衣服要看什么地方……还说有点发红……具体我也没听清……”
林雨烟闻言神色微变:“你不是说他们两个刚刚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干那种勾当吗?!”
林熙被她喊得忍不住一缩头:“姑姑……对不起…我没听清……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一旁的夏家人闻言露出了一些惊讶的表情,而后他们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