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口气闹到了半夜,祁竹生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不得不说夏宸在这档子事上确实天赋异禀,没有到最后一步都能整出这种动静。
祁竹生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大亏,为此心下发怵,之后好几天都没敢再逗夏宸。
但正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经过这么一遭后,夏宸就跟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不说每天晚上都通宵达旦吧,那至少也是夜夜笙歌。
搞得祁竹生对此是匪夷所思,完全无法理解这小子上了一天班之后到底是从哪来的精神。
夏宸每天晚上要跟他闹到两三点,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居然还能准时起床,甚至还有空做早饭。
这种超人一般的时间管控能力让祁竹生又心疼又好笑,在夏思明葬礼的前一天晚上,当夏宸一如往常地掀开被子压上来时,祁竹生忍不住抵住他的肩膀开口道:“明天可是你亲爹的葬礼……”
“他死了我没大宴三天都算是给他面子了。”夏宸不愧是当代小奉先,一开口就是如此“孝顺”的发言,“我今天一点快一点,不会让先生明天早上还起不来的,先生——”
一个“还”暴露了多少不可言说的内容,祁竹生抬手捂住他的嘴止住了他想进一步往前的动作:“夏总难道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你这一周的每一天都是这么说的,信誉度现在基本上为负数。”
夏宸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便只能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祁竹生,一边搂着他讨好般蹭了两下。
他这副样子像极了被主人罚站的小色狗,祁竹生心下好笑,面上则继续道:“而且纵欲伤身。你每天在公司那么忙碌,回到家还天天这么搞,要是再这么下去,年轻可能不显,三十岁之后你就知道后悔了。”
“窝梅田都有断联,审题很好(我每天都有锻炼,身体很好)!”夏宸嗡声解释道,“不会不行的,先生信我!”
前半句说得含糊不清,后半句重点内容倒是吐字清晰,祁竹生忍不住想笑,手下按着他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这一松不要紧,立刻便被夏宸抓住了机会,抓着祁竹生的手腕将他按在了身下。
“而且先生有一件事说错了。”夏宸亲昵地吻了吻祁竹生的手腕,而后看着他的眼睛调笑道,“这怎么能叫纵欲伤身呢?我每天可是只有一次,倒是先生的次数有点太多了。不过先生说得对,纵欲确实伤身,那今天就劳烦先生控制一下了,这也是为了先生好,先生可千万别跟我生气。”
祁竹生陡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你想干什么?”
夏宸但笑不语,只是随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把领带,祁竹生见状骤然睁大了眼睛,而后用力一挣扎,翻身便要从夏宸怀里逃走。
夏宸握着他的腰轻而易举便把他再次按到了自己身下,祁竹生俯爬在床上反抗道:“你个小王八蛋……不行……”
夏宸用一根领带把祁竹生的双手绑在了他的身后,还有一根领带被他暂时放到了床头。
祁竹生一开始没看到他一共拿出了两根领带,见状陡然睁大了眼睛,而后他被夏宸翻过来仰面躺在了身下,这下子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抬眸又震惊又羞赧地看着夏宸:“你……”
祁竹生身为一个编剧兼作家,什么样的玩法他都知道,但那些在他眼里都是经过文学加工的虚构事物,所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居然会落到他自己身上。
夏宸俯身吻住了他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双唇,呢喃间尽是说不完的爱意:“我的先生……”
第二天一早,夏思明的葬礼如约举办。
葬礼上的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总而言之哭得倒是都很到位。
林雨烟扶着灵柩抹着泪,即便是哭也没有遮盖她身上的优雅。
“……大小姐。”一个带着墨镜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林雨烟身旁,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