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韩小东,动情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小东,我们真的成功了。”
年逾六旬的老科学家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实验室里其他科研人员也都红了眼圈。
只有他们知道南工为了研制出这款浸润式光刻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他的泪水是胜利的泪水,是喜悦的泪水。
韩小东也很有些激动,他没想到历史真的被改写了。
前世被西方发达国家卡脖子的光刻机竟然真的被研制出来,而且这项技术华夏还领先世界。
“南工,我请大家喝酒,所有人都去。”
“不,小东,说好了这次我请,就在食堂。”南广林很坚持。
当天晚上,四十五所的食堂摆了十桌,上至领导,下至普通的科研人员,全体参加。
南广林喝醉了,直到他被几个学生架回去休息,仍然在叫着韩小东的名字。
“小东,谢谢你。”
韩小东在心里说了一句,“南工,该谢谢你的人是我,是这个国家。”
第二天酒醒后,南广林又给韩小东打了个电话,韩小东再次来到机电部四十五所。
南广林看到韩小东老脸一红,“小东,不好意思,昨天让你看笑话了。”
“亦哭亦笑真名士,南工是性情中人。”
南广林请韩小东坐下,并亲手给他泡了一杯茶,还没说话,脸更红了。
韩小东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科研经费又不够了。
“南工,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国外跑,实在是没时间,今年的科研经费和卧芯基金的钱我马上安排人打过来。”
南广林扭捏了起来,声音小了很多,“小东,今年的经费能不能涨一点?”说完这句话,南广林就像犯错的小孩,低头不语。
韩小东随即醒悟,浸润式光刻机研发出来了,那么后续要做的工作一定非常多,如果想要保持技术领先,那么势必就要加大投入。
“没问题,南工,你需要多少?说个数字。”
南广林依然低着头,“卧芯基金那块的助学经费不用变,以前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但是光刻机这一块的科研经费可能要多一些,小东,浸润式光刻机研究出来了,但这绝不是终点,我反而认为是起点,我想趁着这个东风再上一个台阶……”
南广林憋的脸红脖子粗,最后说了一个数字,“在你回来之前,我找了四十五所和长春光学研究所的所长,但是你也知道这种科研单位是没有多少经费的,这两家最多能给我凑一百万,而我至少需要五千万,小东,我知道这太为难你了,这两年你已经投入四千多万了,到现在没有一点产出……”
韩小东轻轻松松站起打断了南广林的话,“南工,你说话能不能看着我?”
南广林这才抬起头,可能是心中有愧,还是不敢和韩小东对视。
韩小东哈哈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南工,今年我给你一个亿。”
“啊?”南广林的嘴再也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