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这几个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领头的人看着他们走后,闪身拐进另一条街道,那里停着一辆没有熄火的切诺基。
领头的人凑近车旁,一脸谄媚的对车里的人说:“高爷,您吩咐的事儿都办了,电线掐折了,水管闭死了,那天和你吵架的那个老娘们,我让人把大粪涂了他们家整扇门,我就不信,没水没电,这帮人还能不搬?”
“干的不错。”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高英豪扔出一个信封,“二赖子,告诉你的人都把嘴给我管住,谁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高爷,我办事儿您放心。”二赖子接过信封,乐不可支的走了。
高英豪捅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少军,“小军,醒醒,我让你出来跟我干活,可不是让你睡觉的。”
流着口水,正不知道做什么美梦的白少军被吵醒,刚想发火,但他随即意识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高英豪。
对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三叔,他心里还是很惧怕的,白少军打了个哈欠,“三叔,用得着这半夜三更的出来干活吗?怎么跟做贼一样?”
“没法子,谁让这帮坐地户一个也不搬家呢?这里挨着王府井,比较敏感,只能半夜出来吓唬吓唬他们。”
白少军嘴一撇,“三叔,要我说找准几个带头闹事儿的,找机会在背后敲几棍子,杀鸡给猴看,他们就全都老实了。”
“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比我还狠,不过那么做影响太坏了,我怕会出事儿。”
“三叔,不是我说你们,你们真是越活胆越小,住在这个破地方的小老百姓能出什么事儿?他们告状都找不到地方。”白少军抻了一个懒腰。
高英豪哈哈大笑,“行,小军,要是三叔这招不好使,就用你那招。”
高英豪一踩油门,切诺基调了个头,驶入夜色中。
第二天五点,天刚亮,胡同里就传出一个女人的咒骂声,“是哪个缺了大德的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呕,恶心死我了,呕,卧槽你十八辈祖宗,这么多大粪,呕!”
这骂声和呕吐声就像公鸡报晓,胡同里的人都被吵醒了,马上,骂声四起。
“怎么没电了?”
“水也停了。”
“刘大妈家的大门被人涂满了大粪。”
“这他妈谁干的,要是让老子逮着他,弄不死他。”
一个五十多岁,国字脸,工人打扮的大爷站在四合院中间,恨恨的大骂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帮拆迁的干的,这是逼咱们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