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的都说了,长姐既执意要嫁,那我也没办法了,还望长姐勿要后悔。”
“我有何可后悔的,妹妹还是管好自己吧。”陆雪凝语气笃定。
雪衣垂下了睫,没再继续劝。
走出去后,她抿了抿唇,对二老爷道:“此事全听凭二叔的,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既如此,那便这般定下吧。”二老爷长长叹了一声。
“父亲,我不想娶……”崔五郎见大事不好,急急地扯住父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二老爷直接甩开了他,对着崔五郎已经失望头顶,“就这么定了。”
这婚事一定下,崔五郎知道自己是彻底被放弃了,整个人几乎要垮下来。
反驳不了,一回头,看见了陆雪衣的那张美貌的脸,他神思恍惚了片刻。
再往远处,当瞧见陆雪凝那张暗淡的脸时,崔五郎又慢慢收紧了拳头,眼中掩饰不住地厌恶。
陆雪凝正暗自得意,余光里忽瞧见了崔五郎眼中的狠厉,猛地颤了一下。
难不成,这五表哥当真如陆雪衣所言,是个不好的?
陆雪凝忽地不确定起来,但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无论好与不好,她只能咬牙认下。
于是便上前拜谢了二老爷,此事彻底定下。
雪衣本就怀着身孕,大早上的闹了这么一出,心口又翻涌起来。
崔珩见她不舒服,便扶了她回去。
回去之后,雪衣到底还是没撑住,捂着胸口伏在桌案旁干呕了几声。
崔珩给她递了杯温水,又拿着帕子细细地替她擦着唇角:“成婚了也不要紧,你若是不想见你长姐,等他们婚后我便寻个借口把他们打发走。”
“不用了,我不理会她便是。”雪衣轻轻摇头。
“不止是为你。”崔珩细致地替她擦着唇,想起了崔五郎方才看她的眼神,眉心又凝着一股冷意,“他们必须走。”
雪衣也察觉到了那道黏在她身上的眼神,说不出的不舒服。
她压了压翻涌的胃,朝崔珩眨了眨眼:“郎君这是……吃醋了?”
崔珩掌心一顿,淡淡地嗯了一声,很大方地承认了:“还是陈年老醋。”
雪衣佯装委屈:“又不怪我。”
“怎么不怪你?”崔珩抚上她的侧脸,“当然怪你,怪你生的太好。”
自打婚后,崔珩这嘴是一日比一日会说了。
雪衣眼睫微颤,被他说的耳尖通红。
崔珩捻了捻她小巧的耳尖,才压下了躁动的心绪。
***
往后的三个月,陆雪凝同崔五郎的婚事匆匆操办了起来,到腊月时,陆雪凝便如愿嫁了过来。
谁知,新婚的头一晚,她就被崔五郎晾了一夜,而后尚未回门,崔五郎便开始毫不顾忌地眠花宿柳。
陆雪凝直到这时才信了雪衣的话,然而为时已晚,她只能看着崔五郎夜不归宿,自己一人独守空房。
更为难捱的是那个婆母,莲姨娘本就看不起她,又借着学规矩让她吃了不少苦。
可陆雪凝也不是一味忍耐的性子,莲姨娘和崔五郎欺侮她,她便骂回去,弄得梨花院里日日吵闹不歇。
家事不宁,二老爷脸上挂不住了。
现在崔三郎的病已经好了,仕途有望,加之崔珩从中说了几句,于是二老爷干脆替崔五郎请了个荫封,远远地将他打发到了郊县任个小官,连同陆雪凝一起撵过去了,任凭他们吵闹。
这下,陆雪凝同崔五郎当真成了一对怨偶了。
二人离开后,国公府里这才清净了下来,雪衣也少了桩烦心事。
此时,卢氏已经怀孕七月有余,即将临产,雪衣也满了四个月,小腹渐渐隆了起来。
雪衣的这一胎怀的格外不易,先前不易有孕也就罢了,有孕之后,前三个月,她吐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