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小娘子,还有各式各样的郎君,那老鸨识破了我们是女子,又见我们富贵,便主动将人塞了过来。”
“那帕子又怎么回事,不是你送的?”
“当然不是,是那男子自己扑过来的。”雪衣也格外忿忿,“那人着实过分,非要我点他,我不想,这才拉扯了起来,谁知,谁知就那么巧被你和大哥撞见了……”
“这么说,被我撞见了你还委屈上了?”
崔珩搭在桌上的手一蜷,敏锐地抓住了她语气中的一丝哀怨。
“不是。”雪衣连忙摇头,“再说了,这些人没你生的好看,也没你高大,我哪里能看的上他们。”
崔珩脸色总算和缓了些:“那他们若是比我生的好看,你会不会动心?”
雪衣听到这个问题,迟疑了片刻。
仅是这片刻,崔珩原本已经舒缓开的脸色又沉了下来,眼帘一掀,里面沉的不见底:“怎么不答,你难不真想找旁人?”
“我不是,我只是在想……在想能比你好看的人该是什么样子。”雪衣着急解释。
“那想到了吗?”崔珩站起身,言语淡淡,却不乏威胁。
雪衣却没听出来,仍是认真地回想着:“那些人里,身材和你相仿的,长得没你好看;长得过的去的,身材远不如你,还真没有。”
“你还真看了,看的还这么仔细?”崔珩眼神倏地冷下来。
“看看而已,有何不可。”雪衣不服气。
崔珩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不知错,你知不知道平康坊有多危险,有多少人觊觎你?连侍卫也不带,还敢扮成男装?”
雪衣到这时才知晓他生气的缘由,也跟着后怕起来。
“我若是不去,你今日恐怕得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崔珩又上前一步。
他一俯身,雪衣被迎面的热气一逼,直接跌坐了榻上:“郎君,我知错了。”
“真错了?”崔珩一手抬起她下颌。
雪衣嗯了一声,声音登时便软了下来。
她大概不知自己这副软糯糯受气的模样有多刺激人,崔珩盯着她的双颊,恶念顿起,一指挑开了她的唇,搅了几下。
他的举止太过放肆,雪衣被弄得连嘴唇都合不上,羞愤不已。
偏偏崔珩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中指之外,又加了拇指揉搓的她的唇珠:“既然错了,认不认罚?”
雪衣明白了他的意思,躲又躲不开,只好点了头,由着他按下了后颈往他腰上压。情势紧急的时候,雪衣双唇红的快滴血,紧接着被他一按,双膝分跪,后背猛然前倾,眼泪瞬间掉了出来。
然而崔珩今日是发了狠要折腾她,任凭她如何哭他都不肯放过,非得逼得她一声一声喊着再也不敢拉别的男子的手了,他才终于肯后退。
雪衣哭的哆哆嗦嗦的,狠狠地吃了通教训,这回总算知道什么叫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雪衣煎熬了一晚上,等第二日下地的时候,不出意外,双膝软的厉害。
“我扶你?”
崔珩餍.足之后倒是格外的好脾气,下床时好心地伸了手。
“不用。”雪衣一瞧见那手指,一把将人推了开,气的一上午没理他。
崔珩笑了笑,见昨晚胡闹太过,那艾草糕也没顾得上吃,便主动出门给她再买一份。
雪衣这才消了气,可她这边算是过去了,又不知大嫂怎么样了。
毕竟昨日她只是随行,大嫂才是主谋,且大嫂又是个脾气烈的,若是当真吵起来了,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雪衣歇了好半晌后,便提了崔珩买来的艾草糕打算去大嫂那里探探口风。
一路上,雪衣都在为兄嫂南辕北辙的性子忧心,步子也不自觉地加快。
然而等她走到了卢氏的房门前时,却看到了一副意想不到的场面——
花厅里,卢氏正惬意地坐在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