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祖父应允。”
老国公原本正恼他耽于情爱,为色所迷,陡然却听见了这番话,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从前一直觉得此子聪慧有余,但锋芒太盛,唯恐他行事太过惹眼,招了圣上忌惮,可今日一听,行简胸中的沟壑远比他想的要宽阔的多,眼光亦是长远的多。
话已至此,老国公哪还说的出拒绝的理由,只背过了身,长叹一声:“三年前,你父亲奔赴战场时也是这么同我说的。”
大夫人想起了郎君临走前说的那番话,亦是掩着面,泣不成声。
她何尝不想让儿子建功立业,她难道便忍心逼着儿子弃武从文吗,但世家的荣光,都是用一代一代的累累枯骨和无数个妻女的眼泪换来的,她不过是想护住儿子而已。
然而,兜兜转转,行简还是又说出了当年大老爷一样的话。
这就是他的命,崔氏总要有人去支撑。
大夫人尽管伤心,却没再说出劝阻的话。
雪衣站在一旁,眼前微晃,这才觉得自己头一回看清楚枕边人。
老国公这回也没再阻拦,只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你若是想去便去吧,只是记得我同你祖母,母亲,兄长,还有……你未过门的妻子都在等你,你千万记得保全自己。”
崔珩垂着头,一听见“未过门的妻子”,瞬间抬了起,正与看着他的陆雪衣四目相对。
两人对视了一眼,崔珩缓缓移开,这才露了今晚的第一个笑,沉声应下:“行简定然不辱使命。”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