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陆雪衣已经是三郎的未婚妻了,便是冲这个身份,她借钱救一个奴隶也好,开口放一个窃贼也好,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郑琇莹不该这么小气,应当主动笼络才对。
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因由。
难不成郑琇莹是知道他和陆雪衣的关系了,才这般针对她?
崔珩沉思了片刻,又问:“她是不是知道你我的关系了?”
“你我”两个字他说的那么亲昵,雪衣心中微微抓紧,想了想又摇头:“没有,我藏得很好,现在还没人发现。”
崔珩一想,陆雪衣似乎的确很小心。
平时不许他用力亲脖颈,吻她的唇她也有些抗拒,所有露在外面的地方她都格外小心,但衣襟一解开,里面的任他如何吸咬,她顶多是嘤咛两声,推不动也就不推了。
已经数日未与她亲近了,一想起来,崔珩身上又生了些燥意。
他敛了敛眼底的情绪,继续替她涂药:“别的也没了吗?”
“没了。”雪衣也想不明白。
郑琇莹没道理害她啊。
“兴许只是误会?那马车是自己不小心挣开了?”雪衣想了想。
误会?
崔珩心里冷笑了一声。
像她这么蠢的,日后即便立了女户,也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把财产吞个一干二净。
更别提这张秾艳招人的脸,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
立女户一事暂时得缓缓了,至少目前这件事没查清之前,他不可能放她走。
“此事我来查,你先别对外透露。”
崔珩上完手上的药,又按倒她,把她的脚腕拽出来,褪下罗袜。
他上药时下手重了些,有意让她吃痛。
雪衣一疼,不得不点头:“知道了。”
“还有,这几日离郑琇莹远点。”他眼皮也不抬地叮嘱道。
雪衣指尖蜷了蜷,看着他垂头替她认真上药的样子忽然涌过一丝暖流。
在她和郑琇莹之间,他问都没问就相信她了。
此事无关情爱,仅是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莫名的心生暖意。
“郑琇莹不是你的未婚妻子吗?你……你为何信我?”雪衣纠结了片刻,忍不住问道。
“你说的了谎吗?”
崔珩抬头,眼中毫不掩饰的讽意。
行,原来他不是信她,是嫌弃她蠢!
雪衣一生气,缩着脚腕便要往后退:“我不要你上药了!”
“老实点。”崔珩牢牢地攥着,见她扭个不停,浑身跟条毛毛虫似的,伸手拍了她一下,“你再乱动试试?”
他手上力气并不大,但拍到腿上的声响极为暗昧,像极了晚上的某个时候,
这令人浮想联翩的声响一传来,两人都顿了片刻,原本就封闭狭小的山洞里顿时热了起来。
雪衣侧躺着不敢再乱动,脸颊却烧了起来。
崔珩也有些热,他原本的确是心无杂念地替她上药,但明明已经上好了药,此时大手抚着她雪白的脚踝却迟迟没有松开。
“除了手脚,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
他问,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但眼中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应该……应该没了。”雪衣声音低了下去。
她虽没看他,但毕竟同床共枕了那么次,即刻便听出了他语气的变化。
“有没有你都不知?”崔珩笑了,手从她的裙摆下钻进去,顺着她的小腿缓缓往上抚,声音低沉,“那我帮你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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