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制止道:“你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我训我的奴隶,轮得到你插手?”那大汉不满。
被身边的人扯了扯,那大汉才看到马车上刻着博陵崔氏的印记。
满腹的脏话又咽了下去,他阴阳怪气地道:“哟。原来是崔氏的人,你既见他可怜,那不妨把他买走带回去。我收你二十贯,你不差这点钱吧?”
二十贯,买一个跛子,这是抢钱呢?
晴方险些开骂,被雪衣扯住才罢休。
二十贯的确太多了,她随身根本没带这么多,不得不回头看向了郑琇莹。
郑琇莹哪里肯借,只避着眼道:“时下常有人装可怜唱双簧,专门来偏你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娘子,我不是在乎钱,只是不想你被骗,你掂量掂量吧。”
他会是偏子吗?
雪衣看着那被捆的抽搐的人,犹豫不决。
那男子反应有些慢,慢慢地摇头:“我不是骗子……”
那双眼骗不了人,眼底平静,却满是恳求。
雪衣愈发不忍,可郑琇莹已经放下了帘子,对车夫叫了声:“走吧。”
这下雪衣也没办法了,只好道歉:“对不住。”
“连二十贯都拿不出来?那还废什么话。”
大汉没宰到人,吐了口唾沫,直接抓着衣领将人提了起来:“走,跟我回去,再敢跑我就把你卖到南疆去!”
地上拖出了长长一道血痕,那男子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平静地闭上了眼。
雪衣看的实在胸闷,直到上了马车,远远地离开了那街市,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马车缓缓地驶着,雪衣正憋闷的时候,忽然从身上的锦囊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将那锦囊解开,才发现里面装的是块玉,仿佛是二表哥的。
昨晚上二表哥撕坏了她的衣服,似乎说过要赔她。
她当时没当回事,难不成这玉是他后来趁着她睡熟后塞给她的?
应当是这样了。
这玉极其通透,价值百金都不止,能买下数十个这样的奴隶。
要不要回去?
雪衣摩挲着那玉,沉吟了许久,还是忘不了那双眼,在快拐弯的时候心一横,叫停了马车:“停
车,折回去。”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