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尝一尝?”
“先放着吧。”崔珩却并未接。
“表哥不喜么?”雪衣装作不知这汤的功效,神色为难。
“太烫了。”崔珩换了只手,仍是未应。
雪衣只好将汤放下。
他不想喝汤,幸好雪衣还准备了别的。
片刻,她又将食盒的第二层打开,将一笼樱桃糕拿了出来。
这樱桃糕做的格外别致,糕饼做底,上面点缀着一枚新鲜饱满的樱桃,红的红透,白的白净,格外的赏心悦目。
雪衣捏了一枚捧到手心,又弯着身递过去:“那表哥饿不饿?”
这樱桃糕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
崔珩顿住,并没想到她竟当真能做的如此大胆。
尤其她弯身伏在他膝上的时候,崔珩只要微微一垂眼,便能看到比樱桃糕更饱满的东西。
“用什么做的?”他终于看了她一眼。
“糕饼是用面粉掺了奶浆蒸的。”
“樱桃是新下来的早樱。”
雪衣答道,伏在他膝上的手臂又往上递了递,咬着饱满的下唇看他:“表哥不想尝尝吗?”
她分明记得,他是极其喜欢吃的。
隐隐有火气在往外冒,崔珩眼神从那糕点上移开,只淡声道:“看着太甜了。”
“光看如何能看出?”雪衣见他不排斥,柔软的双手从他的膝上慢慢往上攀,环住了他的颈。
樱桃糕递到了他唇边,只要他低头便能触及到,鼻尖满是甜腻的气息,不知哪一个更香甜。
“甜不甜,表哥尝尝便知了。”雪衣又轻轻地道。
“是么?”崔珩眼神顿了顿,片刻,从善如流地捏住一个咬了下去。
锋利的牙齿咬住半口樱桃糕的时候,雪衣也跟着颤了一颤。
“奶味太重了。”崔珩吃完,动作优雅地拿帕子擦了擦唇。
“那我下次少放些。”雪衣轻声道,将半块樱桃糕放好。
“不过,这樱桃熟透了,味道正好。”崔珩又吐出了一个小核。
雪衣用帕子接过,缓缓地包起来,
片刻,见他擦了擦唇,她又轻声问:“表哥不吃了吗?”
“夜间须少食。余下的,不妨下次再尝。”崔珩淡淡地道。
“可隔了夜,东西就不好吃了。”雪衣仍是不死心,托着一块递到他唇边,轻轻地道,“表哥忍心让我白跑一趟么?”
崔珩没再开口。
雪衣托的手有些酸了,可比手更酸的是心酸。
半晌,他又动了动膝盖,雪衣轻呼了一声,往外滑了滑。
“表哥当真饱了吗?”雪衣实在是难堪,不得不放下了手。
崔珩饮了口茶,补兵言语。
雪衣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低头,眼泪也滑落了下来,砸到了他的膝上。
片刻,膝上洇出了湿痕,崔珩放下杯盏,拈了拈膝上的一片湿痕,将她垂着的下颌抬起,似笑非笑:“哭的这么狠?把衣服都打湿了。”
她何止是在哭,他分明知道她的窘迫的。
雪衣咬着唇,原本强忍的眼泪瞬间涌的更多了,羞耻混合着无力,这下当真把他的衣服打湿了。
“难受?”
崔珩托着她的下颌。
“嗯。”雪衣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难受,好难受……”
她实在很难受,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那样折磨人的热意,就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她的血脉,几乎快血热而亡。
边哭着,身体的热意使然,她又忍不住去吻他的下颌。
可是不够,那点凉意根本不够,她一路顺着下颌往下吻。
然而他的领口左一层又一层,包的严严实实的,她根本吻不下去,软绵的手根本没什么力气。
雪衣怎么扯也扯不开,急的额上都出了汗,最后埋在他的颈侧失声哭了起来,哭的极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