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着的外袍里伸进去。
他仔细一看,发觉她今日所穿的正是那日在东市买的那件从西域运来的款式颇为别致的心衣。
崔珩盯着那极少的布料研究了片刻,才明白这心衣的解法。
藕荷色的料子从前往后缠了一圈,上面两根系带在颈后打了个结。
他只需将那缠在颈后的绳结解了开,湿透的心衣自然便会掉下来。
至于掉下来之后……
他眼底忽沉,遏制住了脑海中疯狂蔓延的念头,只是面无表情地将那拧成结的系带一点点分开。
可他的手是执惯了剑的手,解起女人&30340记;衣服来总不那么得心应手。
当那湿透了的带子又一次从他手中滑落的时候,崔珩眉宇间滑过一丝烦躁。
果然物随其主,这衣服像极了它的主人,极为狡猾。
时候已经不早,五郎大约快把船送回来了,崔珩解不开,偏偏怀里的人还在不停地叫着冷。
他眉间一凛,干脆一用力,将缠的极紧的结直接撕了开。
“刺啦”一声,极其刺耳,雪衣原本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
当冰凉的心衣掉下去的时候,她垂着头看了一眼,须臾,立即通红着脸伸手捂住了自己,茫然地看着身后的人:“二表哥,你……”
崔珩被她惊恐眼神一看,微微皱了眉,正想解释,可身后却忽然有人比他先开口。
“你们在做什么?”
大夫人不知何时上了岸,满脸错愕地盯着他手中攥着的断掉的系带。
大夫人刚刚惊呼了一声,后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比她更尖细更惊讶的声音。
原来二夫人也到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岛上的空气忽然死一般的安静。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