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给我。”
乌剌欣赏了一番玉佩,又盯着崔珩的眼,故意说给他听:“鞭子没用,我们又换了狼牙棒,那么粗的棒槌一槌一槌的下去,你那兄长那么高的个子,被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真是可怜……”
“玉佩。”崔珩凛着眉,仿佛全然没听见似的。
乌剌看着他阴沉的脸,却仿佛得了兴致似的又凑过去:“你当初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时就早该想到有这一天,你知不知道我们部落的人有多恨你。那次伏击原本是为你准备的,可惜你没来,来的是你的兄长。所以鞭子没用,狼牙棒没用,后来我们就把他五马分尸了,也算是……过了把瘾。”
乌剌越说越兴奋,幽蓝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这分尸的马,选的是我们部落五匹最健壮的马,绳子也是用的最结实的缆绳,保准逃不脱……”
崔珩眼帘一掀,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我要玉佩。”
“这就忍不了了?”乌剌被攥住衣领,却仍在挑衅,“我是突厥的使节,如今突厥已经和大周和谈签了条约,你敢动我难不成是想违背条约,对突厥开战?”
崔珩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把玉佩给我。”
乌剌被他被他攥的透不过气,不得不伸手将那坠子递过去。
可是当递过去的时候又想起了当年屡败的事迹,手故意一偏——那坠子直接落了地碎成了两半。
“啊,手麻了。”他看着那碎玉无辜地说道,声音全然听不出歉意。
玉佩清脆的一声碎响,把崔珩脑中最后绷着的一根弦也扯了断。
他什么都没说,但整个人气息仿佛一下子沉了起来,紧接着眼神一变伸手直接扼住了乌剌的脖子,把他活生生拎了起来。
乌剌没料到他真的敢动手,被他攥的脸色涨红,眼白都翻了出来:“我……我是突厥的使节,你敢杀我!”
崔珩面无表情,只是扼住他的手又一紧,将他提的脚都离了地。
乌剌看着他淡漠的双眼,瞬间无比恐惧。
然而面前的人全然没有收手的意思,手心越攥越紧,似乎真的会活活把他掐死。
乌剌倏地睁圆了眼。
坐在马车里的雪衣原本就惴惴不安,当看到这一幕时,手一松,挑好的衣服垂到了脚边,脑海里乱成了一团。
二表哥,真的只是一个文官么……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