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般厉害,为何五十年前邪修九宿攻打修真界时,他没有站出来?”少女不屑道,“空有盛名,倒不如仲玺真人与箜篌仙子以及十宗门修士有情有义。”
听到少女此言,汉子笑得咧开了嘴,没有反驳少女这种说法:“姑娘说得是,在下只是说修为,其他方面,魁赢真人自然是比不得仲玺真人的。”
“仲玺真人与箜篌仙子感情和睦,互相尊重,是人人称羡的一对仙侣。魁赢真人当年与道侣在一起没有多久,便因感情不和举办和离大典,在天道前解除了契约。”角落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冷冷道,“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如何与仲玺真人相提并论。”
箜篌看向说话的黑衣女人,竟是她当年刚出门历练时遇到过的黑袍女。这么多年过去,黑袍女仍穿着一身黑衣,脸上的愤恨之色倒是消减不少,至少在面对一些看不顺眼的男女时,没有动手打人。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黑袍女侧首朝箜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眼神冷冷淡淡,像是初冬的湖水,虽没有结冰,但仍旧寒冷刺骨。
箜篌弯起唇角朝她笑了笑。
黑袍女愣了一下,她恶名在外,不仅男修不喜欢她,女修对她也不太友好,现在突然有个戴着面具的女修朝她微笑,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她起身匆匆离开。
走出茶馆的时候,她忍不住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女修身边的男修剥着松子喂到她嘴边。不知女修说了什么,惹得男修嘴角浮起温柔的笑意。
曾经的她,非常讨厌看到恋侣之间这种亲热的举动。这会让她想到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想到当年那个愚蠢可笑的自己。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当年的恨与不甘也渐渐淡去,她开始明白,不仅当年的她错了,后来满是恨意与不甘的自己,也错了。
“谁说是魁赢真人对感情不忠的?”咸鱼大叔一口喝下半盏茶,看得箜篌目瞪口呆,“大、大叔,这茶水还滚烫……”
“没事,我体质好,这点温度不怕。”咸鱼大叔转头对箜篌道,“现在修真界的年轻人,真是喜欢听谣言。当年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除了当事人,谁知道事情的真相?事情没弄清楚,就出来胡说八道,也不怕魁赢真人听见以后,把他打得内婴成灰。”
“魁赢真人已是地仙修为,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与小辈过不去。”箜篌摆手,肯定道,“肯定不可能。”
“啧。”咸鱼大叔把剩下半盏滚茶也喝了,“这些小辈儿能够依仗的,也就只有这点了。”
“那个大叔啊……”箜篌扯了扯咸鱼大叔的粗布袖子,“你知道当年的事?”
对上箜篌那双满是好奇的闪亮双眸,咸鱼大叔:“……”
桓宗提起桌上的水壶,给他续上水,似笑非笑看着咸鱼大叔:“大叔走南闯北,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
“讲讲呗,讲讲呗。”箜篌把凳子往咸鱼大叔方向拖了拖,满脸的求知欲,“大叔,看在我们几十年交情的份上,你就跟我讲讲当年的事情嘛。”
“讲就讲。”咸鱼大叔把桓宗倒的水喝光,起身道,“走,回去跟你们两个慢慢讲,这里太吵。”
“好啊好啊。”箜篌连忙起身,在追求热闹的道路上,云华门弟子从不停歇。
“魁赢真人的道侣,叫云梅。”
夏日的小院,本该有虫鸣声,但是此刻咸鱼大叔的院子里,却格外安静。
“两人相识上百年,因两情相悦结为道侣。”咸鱼大叔与箜篌各捧着一个大西瓜,盘腿坐在凉席上,边吃边讲过去的故事。
“可惜好景不长,云梅发现魁赢真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箜篌瞪大眼睛,连瓜都不吃了,她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一个生死阴谋。
“云梅发现魁赢真人不是人,而是一头龙。她无法接受自己男人竟然不是人类的事实,与他和离了